缰绳拉紧,身下的马儿嘶吼了一声停下,若非是段承轩一只手将顾茗烟拽住她怕是会直接飞出去,段承轩的脸黑的可以滴出水来,死死扣紧了她的腰侧:“你真敢说。”
顾茗烟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开个玩笑。”
段承轩的脸更黑,也不知这些话都是谁教她的,只好重新拉紧缰绳:“我没有不举。
”
“如果你不举的话,就能证明那季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了。”顾茗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只手摸了摸马脖子,笑道:“不过就算你不举也不能跟别人说,不然多丢人。”
段承轩额角青筋突突:“闭嘴。”
“怎么?你不高兴了?”顾茗烟笑的整个人都在马上打颤,段承轩只能勉强按捺住心底的怒火,另一只手摁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惹我生气,你便开心了?”
“只是问问罢了,若你真的有问题,我作为大夫会治好你的。”顾茗烟用手肘戳了戳他:“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泥土的味道。”段承轩紧了紧怀里的人。
“味道有点儿重,附近应该有人翻开了大片的土吧。”顾茗烟摸了摸鼻尖,侧过头循着味道望过去,什么都看不清,而背后的段承轩则是清楚的看见那边的树林都空出了些,拉着缰绳掉头往空地走。
正如顾茗烟所说,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土坑,不少草木都被连根拔起的扔到一旁的树干旁,段承轩翻身下马,嘱咐她:“别下来。”
顾茗烟拽着缰绳小心翼翼的让马儿调转了个方向,眼睛微微眯起的看向黑暗里的树林,却也看不清什么,见段承轩好像弯下身子在看什么,便问:“发现什么了吗?”
“乱葬岗的尸体大概都埋在附近的山里,而且这里还有点儿奇怪的种子,有小拇指那么大。”段承轩看着地里的一片狼藉,隐约还能看见些断指残骸半露在土外,此时又正下雨,更是无人注意到这附近。
“拿我的帕子卷了带走。”顾茗烟刚把帕子拿出来,就听段承轩开口:“身上带着木盒帕子,你且等着。”
“你还随身带木盒和帕子?”顾茗烟小小吃惊了一把。
“你平日走到哪儿都得摘点草药,小到止血伤药,大到各类顽疾,若我不揣着这些,你怕是随时随地往怀里塞了。”段承轩正小心的将那些种子都收集起来,没看见马背上的顾茗烟拉了拉帽檐,指尖摩挲着手上之前被毒蛇咬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