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按照唐德辉的谋划,现在项武与项墨应该都被灭了,为何不见你露出一丝喜色?”
任泰在一旁恭敬的问道。
“项氏被灭,我何喜之有?”蒋渠收回放在香炉上的目光,谨慎地说道:“如今我两不相帮,任由他们厮杀便是。”
任泰一窒,不知道这位县官大人又有了什么新的主意,不再说话,以免马屁拍在马腿上。
“唐家背后靠的是铁剑门,铁剑门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这是为什么愿意帮助唐家的缘故。”
也不管边上的人听不听得懂,蒋渠自顾自的说道:“可如今项氏的项墨,显然背后也有大有来头的人,我再插手过深,反倒落得个两边不讨好的境地,岂不自找麻烦?”
“大人英明!”
任泰轻轻躬身,露出心悦诚服的表情。
“我算是想明白了,安阳镇不过是我升迁之路上的一个驻点而已,何必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蒋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我倒是更想看到项武和项墨回来,那时候张家与刘家该如何自处。”
两人闭口不言,蒋渠细嗅着清香,正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大人,大人!”
院里传来兵丁惊慌的呼喊声,脚步杂乱,显然是极为重要之事。
任泰的目光落在报信之人的身上,看到他惊慌的模样,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真如大人所言?”
“大人,项武与项墨正在回来安阳的路上,半个时辰后,就能抵达城门!”
哪怕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任泰的身体犹然不自觉的一震。
重重死局居然真的被项氏撕破了这张网。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报信的人退出去之后,任泰看着蒋渠无悲无喜的脸色,莫名的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大人早有预料,所以这次撇的干干净净,只当一个泥菩萨。”
不论是项墨走出安阳狩猎,还是唐家的人绑架吴钗,以及后面所谓的贵客上威远镖局押运重镖,这一切都逃不过蒋渠的眼线。
有了这些情报,项墨的打算与唐家的谋划自然如掌上观纹,纤毫毕现。
对于这些,蒋渠罕见的选择了无视,既没有通知唐德辉也没有告知项家。
“啸天虎费休为祸一方,如今在我安阳镇作乱,幸得项氏豪杰出手诛杀凶徒,调集人马随我出城迎接英雄。”
蒋渠站起身来,慢悠悠的喝完一杯茶水,一本正经的说完之后,转过身来对任泰道:“那十二具破甲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