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平平淡淡”的战场上,用“平平淡淡”的军队开始厮杀。
这是联盟大军与圣利安军队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大规模战役。
这次反攻,联盟出动了六百万以上的部队,八成以上装备了联盟最顶尖的新式武器,其中有超过两成是特意从各地抽调来的联盟精锐部队,全都是刚从本土调来的满编军,气势昂扬,锋芒毕露,战前训示时,那广场上军队威风凛冽的军容之美得到寰宇一致盛赞。
而圣利安,满打满
算,只有三百万部队,六成以上都是在诸多附庸国征战了超过四个月没有长时间假期休整的军队,而军队武器弹药和后勤补给配额,更是只有联盟的三分之一不到。
这怎么看怎么是一场不公平的战役。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一场不公平的战役。
联盟“军容甚美”的三个机械装甲军精锐,在上战场的第十三天就被打残了
——圣利安喜提完整编制机械装甲七百六十七辆,弹药若干,能源若干。
联盟“威震寰宇”的机甲兵团,第二十一天在某个战术高地撤退时彻底分崩离析
——圣利安喜提完好机甲三百三十八架,弹药若干,能源若干。
联盟“作战勇猛”的第五集团军及“骁勇善战”的第十九集团军群,第三十六天被围困至弹尽粮绝,不得不向圣利安军队无条件投降
——圣利安喜提俘虏五十八万余,弹药若干,能源若干。
祁琅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在军营里消食遛弯,手上都要提着个音乐扩音器:
“...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那嘹亮的歌声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务必让所有人都深刻感受到社会主义春风,从而发自真心地对慷慨而友善的联盟敌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激。
祁琅觉得自己真是个伟大的人。
这样的心胸,这样的质朴,这样的伟岸,还能有谁呢?她祁大海称第二,还敢有人称第一吗?!
当然,吃水不忘挖井人,祁琅是个有良心的人,她也没有忘记真正的功臣。
“我始终觉得联盟军队里一定有我们的卧底,而且数量一定不少。”
祁琅不止一次地对自己爱将们表示自己对联盟的感恩之情,她擦拭着微红的眼角,动容说:“每当我们的军队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都会不惜暴露身份,也要义无反顾地帮助我们,给我们送枪送炮送战壕送人头,并且一波一波循环往复死不悔改...我真的,我不知道用什么心情来感谢这些伟大的有识之士,我只想说,如果他们在俘虏营中过得不好,请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会把他们当英雄一样对待,让他们吃好喝好玩好,度过一段愉快而值得纪念的俘虏时光。”
作为总指挥官,因为需要坐镇总部而不得不留在储君身边听她一遍遍魔音穿耳的林绝林司令,听完储君感人肺腑的发言之后,深深受到了触动,无言以对,只能
保持沉默。
祁琅却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林司令,我觉得你这个态度有问题。”
祁琅不高兴地敲了敲桌子:“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帝国主义优秀臣子,本职是什么?
林绝实事求是:“精忠报国,恪尽职守,为陛下...和储君分忧。”
祁琅:“对嘛,那你看,我现在就有忧,你就要赶快给我分担。”
林绝闻言看向她,只</p看见一张满面红光春风得意的脸。
看着这张脸,他不由想到最近一个接一个,因为储君的丧病而不得不出去带军避难的高级军官,其中就包括菲尔德、弗里兹等人,到最后,就连最坚.挺最顽强的莱斯侍卫长也惨白着脸出去“视察前线”了。
现在,这诺大的指挥室里,除了端茶倒水的卫兵,居然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
真·光杆·司令。
林绝感想非常复杂:“...您还有什么忧?”
.
祁琅坦荡荡:“我有点闲得蛋疼。”
林绝:“...”
“你帮我想想,怎么搞点有意思的事情。”
祁琅无聊地转着椅子,长叹一声:“唉,好无聊,好想支援联盟快打到指挥部来,就有我大展身手的机会了!”
林绝:“...”
林绝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惨剧。
难道就因为他是这支队伍里寥寥仅剩的正经人,所以他就要承担不该他这个年纪承担的沉重和苦难吗?
祁琅还在催促他:“嗳,快想想,再不给我分配搞事情,我就只能自己找事情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