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卧室里。

萧柠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白夜渊这么混蛋，她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可是即便是生气了，也不能怎么样，这是她最最痛恨自己的一点。

因为孩子，因为妈妈，因为各种各样和白家牵绊复杂的关系，她连对他发火的权力都没有。

她这一刻真的痛恨死自己了。

黑暗的被窝里，手机轻轻震动起来。

萧柠摁掉了。

可，打电话的人十分执着，再次拨了过来。

萧柠擦了擦泪水，划开手机，鼻音浓重：“喂？”

傅青云沉稳有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今天睡得这么早？不是说有复习卷子上的问题，要问我？”

萧柠不好意思地闷声道：“没有了，今天我的复习卷子考了满分。”

傅青云故意叹息了一声，打趣道：“看来我这个兼职家教要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