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再多盘桓几日吧,给我们讲讲人间界的趣事,我们几位姐妹可好奇的很呢!”边说边用如墨的秀发逗趣江悦鼻尖,央求道。
“小彩虹,不要胡闹!”苏妡责备道,江悦见小彩虹估摸十五六岁芳龄,眉清目秀,着实是个美人胚子。不由好生羡慕起韩赋来,“活在这美人堆里,寿命都会长一点吧?”他胡乱猜想着。
江悦说道“既然蒙管事不让我去拜谢韩公子,就有劳二位代我转告一番了,他日如有缘相见,定会报答大恩。”两位姑娘都欣然答应了。
“事不宜迟,我也得赶路回家了,多谢二位照顾。”江悦坐立身子说道。小彩虹拉住他手,劝道“不嘛,江哥哥就多留一会,说说故事与我们听听,平日里在韩府可憋闷坏了。”努着小嘴,煞是可爱,红艳艳的双唇,如娇艳欲滴的水蜜桃子。
苏妡将她手拉扯回去,又一顿责备。小彩虹怪嗔得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立马转身蹦跶蹦跶的跑开了。江悦与苏妡愉悦得相视一笑。
她引领江悦出得韩府大门,早有一辆由两匹神骏健硕的风骓兽拉动的大车候在门外。两匹骑兽傲首而立,也不畏生,江悦见其身上并不配挂辔头缰绳,与自己对马车的认知不同,好奇心大作,问道“这风骓兽该如何驱使?”
苏妡上前抚摸两匹骑兽下颚,说道“它们早通灵性,听得懂人言。”江悦惊叹地望着两匹骑兽,点头细瞧,如端详一件精美玉器。
两匹骑兽却如人类一般,用鄙夷的目光瞥了江悦一眼,似乎在说“乡巴佬进城吧!这都不懂,哪里有资格坐上我们拉的车子。”
人是敏锐的动物,特别是在亲近或厌恶的感觉方面,江悦略有所感,便不再瞧它们。心想“俗话说狗眼看人低,我既然被这非鹿非马的畜生瞧不起,真是气煞我了,今日所遇之事真是匪夷所思,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会遇着,你看不起我,我更瞧你不起。”哼了一声。
匆忙掀开车帷,与苏妡一个跃步入了车内,“走吧
!”苏妡柔声说道。一声低吼,两匹风骓兽开始疾步飞奔起来,车厢内四平八稳,舒适安静,丝毫不觉颠簸。车厢两侧的窗户是由宝石磨制而成,晶莹剔透,望向窗外街景,如白马过隙一般,一瞬即逝。
苏妡说道“我们得迂回到南门去乘坐响铃猫。”江悦疑惑不解,皱着眉头。苏妡善解人意,当然知道他满怀疑惑,便解释道“咱们韩府位于焱罗街一隅,与临判殿分置一北一南,酆都城内路道四通八达,条条相通,南北各设两座城门,南面坤归门,北面地生门。各有黑白无常负责把守,而响铃猫都集中在坤归门。”
江悦认真的点着头,又问道“那黑白无常又是什么来头?”“白无常由十万名日游差竞选,黑无常由十万名夜游差竞选,每一十二年一次大试,职责期满表现优异可擢升到阿鼻城内任职,据说,一些拥有特殊本领的还有机会被招入受钟馗元帅直属的百人部队。”苏妡娓娓道来。
听闻钟馗与黑白无常是如此响当当的人物,无不暗
暗咋舌,惊叹道“那红脸胡子大叔钟馗既然如此厉害?还有那凶神恶煞的白无常,也是位狠角色?”他受白无常多次刁难,不由自主便带上几句讥讽。
听到江悦出言不逊,苏妡郑重道“江公子,不得对他们无礼,地域界的百姓可是万分敬仰他们,为了守护百姓,出生入死,不辞辛劳。我们今日的安宁都是全仗他们用生命去捍卫,所以还请江公子千万不可辱没他们名声。”
见苏妡义正辞严,让江悦自惭形秽,羞愧地久久说不出话来。苏妡见状,不由想到“他乃人间界之人,虽言语间多有不敬,但听闻他在临判街上做出的赎罪举动,见他脸颊红肿未消,前额伤口未愈,知他其实是无心之过。”
释然道“江公子,方才…”怎料被江悦抢白,说道“我知错了,之前我不知他们这么大公无私,我平生最敬重那些救国救民,为民赴汤蹈火的英雄。若下次我再遇见他们定当郑重道歉。”他神情严肃,苏妡知他不似敷衍。便重重点了点头,面若桃花,车内气氛
总算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