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的郑栎这时犯难了,踯躅不定。刘林没有什么顾虑的,上前就要将江悦擒下。郑栎犹豫半响,最终还是做出自己的决断,他阻止刘林的行动。
求情道“杜掌师,此时非同小可,事态严重,不管真假,都应先派一支队伍前往勘察,可将江悦暂且收押,若此事乃谎报,再作处置不迟。营救之事,属下愿意请命前往。”
杜里韫斜睨着郑栎,捋着胡子道“不错嘛,羽翼丰满了要飞了,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郑栎心里一怔连称不敢。
江悦心急如焚,跪倒在地,跪行向杜里韫跟前,磕头道“杜掌师,请您摒弃异见,先按郑督夫的方法行事,若此事有半点虚假,我愿受那刨肉剔骨之刑。”
郑栎也在一旁帮忙求情,杜里韫道“一军行止是何等军机要务,岂能因一位戴罪之人三言两语就草率决
定,不用多费口舌,先将此人扣押再说。”
杜里韫掀帐正要入内,江悦立即上前又跪求,忽然只感到胸前一片温热,倏地从怀中飞出那根滚石母蚕在弥留之际托付的尾翎。
只见它化为一道七彩霓虹,从帐幕空隙中钻入杜里韫营内,这一突变令江悦瞿然不已。想起川婆婆交托尾翎时所描绘的情形,此事所发生的景象不就不谋而合。
他连忙起身冲进帐营内,杜里韫正全神贯注在那根尾翎的行动上。刘林以为发生行刺事件,立即喊起支援,听到增援后,不管是昨夜值勤今早还在睡梦之中的士兵,亦或是在大小解的人,接到命令都立刻赶到。
帐营里有江悦、杜里韫、滚石母蚕尾翎在内。平日里,杜里韫曾严申勒令禁止任何人入内。
积威日久,到了这时,也无人敢越矩。尾翎在帐营内变化成一道透着彩色的旋风,威力在逐渐增强。
将内里的一番布置和书籍吹刮的凌乱不堪。帐营承受不住内中威压,从外看去膨胀起来。最终撕裂而开,化为漫天碎片,纷纷扬扬。
一些修为较低的士兵被这股气流掀翻在地,叫苦不迭。数百名战士将这股狂飙飓风重重包围。
那旋风矗立不动,内敛而不外泄。有几名胆大的士兵发动武技碎铁击,手中长戈长驱直入到旋风之中。
无声无息,长戈立即被绞成点点金属细末,化作晶莹砂砾落在地上。就在众人奈何不得时,突然土地之中有一件东西破土而出。
江悦在下方看的分明,那从地底破土而出的分明是一只一尺见方的盒子。那盒子呈暗红色,非金非石,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盒身上密布神秘的曲扭文字。
那文字时隐时现,似与那旋风彼此斗力僵持着,连连颤动不已。猛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那文字最后突然光芒大盛后,逐渐黯淡下来,而后消失不见。
从盒子飞出两颗东西,眼看要落入风眼之中。杜里
韫一声叱喝凭空而起,手中倒钩长槊前探,要与旋风来个虎口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