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大手已将他整条腿给捉住。多臂鲛人用力一甩,将他抛掷到赤黄砂砾堆中。
江悦垂死挣扎,道技、武技,连翻施展,都被多臂鲛人轻易挡下。猎手最喜见猎物束手等死时,面露的绝望和心灰的表情。那是收获的喜悦,弱肉强食,血腥的满足。
江悦闭目道“再见了,所有我爱的人。”那多臂鲛人突然瘫软倒下,那张丑陋的脸就近在江悦咫尺。
江悦闭目等了许久,也未感到痛楚,偷偷睁眼一瞧,吓得他连连倒退。原来毂眬蕨的药力此时才刚刚发作。
见它晕死过去,免除后患,举起血珀刀和破厄锏,打算了结其性命,或劈或斫,或砸或刺,仿佛是打在金铁硬石之上,连运用武技砍在它浑身脆弱之处,都毫无作用。
他心想“看来这怪物凭我现有手段根本伤害不了它,为今之计,还是走为上策,赶紧去通知蒋、墩二人
。”
死里逃生,正准备腾身而去,这时才发现小闹不在自己怀里,急忙寻找,发现小闹正伏在多臂鲛人背上,拼命地撕扯着一件东西。
他急忙来到背上,欲要抱它就走。“快走,别在乎那东西了。”小闹“呜呜”指着背上的一块圆形甲片,示意江悦与它合力取下。
江悦无可奈何,顺从它意思,两人边割边扯,费了盏茶工夫,才将那块巴掌大,暗哑发灰的甲片取下。
小闹示意递给江悦,如今危险在旁,如放了一颗炸弹,江悦哪有心情理会那块甲片,抱起小闹就走。
在怀中的小闹,多次递出那块甲片给江悦,他也只当往常一般,以为小闹礼貌性先问他,不当一回事。小闹悻悻然将圆形甲片收好,这才回去寻蒋寒薇和墩肉。
他追上二人步伐,落地便问,寻到了吗?墩肉又变回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傲然道“当然,你都没死,我们哪里可能失败。还有以后别动辄就说煽情的话,我现在想起还寒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