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痛失爱父,其母又得隐疾不治。身心交瘁,忧愁相交,已有几日辗转难眠。入到子夜,他仍未有睡意。
家中治丧,平日里欢声笑语,热闹情景都荡然无存,四野孤寂,万籁无声。一丝声响都能被放大数倍,阵阵有声。
忽听外头有细碎声息,他思念亡父心切,加之闭关一年。未尽人子孝道,内心愧疚悲切。
虽不信鬼神之说,可孝思一起,真个希冀,父亲回魂,能与之说说话,诉说内疚求恳原谅。人到无计可施时,总会奢望神迹。
他本就孝服未褪,连忙起身跟了过去。天刮起了大风,将院内大树吹得东摇西摆,叶子哗啦作响。
四周静悄悄的,那细碎声已断了踪迹。乐陶陶无法跟上,只有依照自古传说,寻去灵堂,话不定父亲亡灵在那。
接近灵堂忽听有人在轻声密语,风大聒耳,灵堂内的长明灯被吹得明灭不定。他心想真是父亲显灵,快步走去。
竟发现憧憧灯影下是一男一女的身影,他大为吃惊不敢声张。蹑手蹑足躲在一旁,暗想,夜深澜静,又是灵堂棺柩旁会是何人在此?
他偷偷窃目窥探,所见由惊转怒,那一对淫娃荡夫,竟是自己的爱妻金瑶罂和自己的手足兄弟乐灵才,二人竟将忘父灵堂当作桑间濮上之地,做那荒淫苟且之事。
正当他按捺不住怒火要捉奸时,忽听乐灵才道“嫂嫂,我想死你了!”就听一阵男人埋头亲吻发出的呻吟声,那淫妇金瑶罂娇嗔道“会不会说话呢,在这死鬼灵前咒我死吶!”
乐灵才边享受着肉体的欢愉,闻着金瑶罂身上散发的独特香气,这欲火焚身的时候,哪有空去理会。
只道“是,是,嫂嫂我错了,这老鬼死有余辜,咱们先别理他,索性用他棺盖为床,咱们玩个痛快。”
乐陶陶此时,哪还忍得,正要冲出去手刃这两个天伦丧尽,无法无天的畜生淫妇。“噼啦!”一道惊雷尽劈下落在他身前不足数寸,吓得他一惊退了回去。
被这一阻,跌坐在地。却听里面人说话,金瑶罂娇笑道“你这胆大妄为的色胚子,睡了自家嫂嫂也不半点愧疚,小心天打雷劈你,你就不怕你大哥发现吗?”
闻言,乐灵才微有愠气,舍了温柔乡道“弑父都不怕,我还害怕一个只懂炼造的白痴大哥吗?他若能装糊涂,就让他苟活下去。否则,哼。”
金瑶罂娇笑道“我就喜欢你心狠手辣,识得时务。不像那糊涂老鬼和那蠢蛋哥。我娘亲还不是为了让商帮变得越发强盛才让我嫁过来的,谁知你爹食古不化,坚决不肯在所造防具中煨毒,说什么武之道义,要光明正大。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乐父棺柩上,乐灵才不但不气,还笑道“嫂嫂何必动气,脏了那棺盖咱们怎么寻鱼水之欢呐。那死鬼不懂开通,若没有我在外打点一切,乐氏
能有如今兴旺吗?也不想想靠我那愚蠢的大哥,能干出什么大事?还要将族主之位传让于他,要我从旁辅佐。我能耐比他强,为何要屈居人下。一山不能容二虎,以后定要他归西去和这死鬼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