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幼那件事发生后,就再也未见过她的笑容。她不会轻易去相信别人,因为没有人能令她相信。
她有着冰洁高傲的个性,不抢占别人功劳。或许当日在江悦帮助下获得第一场竞试的优胜时,这颗种子就已埋下。
她沉默寡言,今天看她能畅所欲言,吐露心声,身为爷爷,还有什么比能释怀心结,更重要?
江悦听得如梦似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置身在现实之中。地藏王之位?那是他连做梦也不曾想过,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事物。
怎么如今事情发展的趋势有些让他捉摸不透了?蒋小姐要将地藏王之位让给自己?自己要成为地藏王?他感到有些晕头转向。周边或炙热或冰冷的目光投射而来,他没空搭理。
平台下的民众热议不已“江悦?”“好耳熟啊!”“似乎在哪里听说过!”“有,想起来了,还记得前段时间军中出了件大事吗?有一位掌师,为了一己之
私,陷东陂村、北陂村百姓的性命于不顾。是一位叫江悦的炊爨兵,奋不顾身,领导众人,与敌人周旋拼斗,才令众人逃离牛陀山,解救出数千人的性命。听说少年有为,才华横溢的郭彦上君还因此受到牵连,降职为掌师。”大家口耳相传,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酆都城内外一片哗然之声。
“会不会只是同名同姓?哪般这么巧合?”“千真万确!那名蒋小姐的随扈确确实实就是炊爨兵江悦。”
“嘿,想不到你的名号倒是响亮亮,威风八面啊!炊爨兵江悦。”在旁的墩肉似明似暗的,奚落道。
蒋寒薇续道“我并不清楚的这段经历,但是他曾命也不要的救人,我却看在眼里。若我们不介意规则所限,或许,他更适任地藏王之位。我说完了,接下来,决断全由你们。”
她依依不舍地注视着地域界的百姓,有愧疚,有不舍。她知道,今日的决断,令她得重新抉择一条新的道路,才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保护地域界众生,继续完成未实现的理想,心愿。
她缓缓退下,目光闪烁,她不敢直视秦广王。更不敢看向江悦,江悦吞吞吐吐道“蒋小姐,你怎么如此…如此糊涂!”她并未回答他,只是心想“若不是我努力得来的,绝不强占。”她慢慢走下,当经过秦广王身边时,她低声道“爷爷对不起,我辜负你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