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行在颠簸的路面,此地距离酆都城约有五六十公里路程。沿途青山锦绣,处处披红挂绿。奇花异草盛放,风一吹动,从远看,宛如绿色海洋。
路况多以蜿蜒的山路和林间坦途为主,外边景色再旖旎秀美,也与江悦无关。他正运转《逐霸》功诀恢复阈力,他要以精力充沛的姿态,去迎接洗刷污名的日子。
在囚车外,马允均和潘昭一队人马走在押解队伍前头。黎子剑和沈梓扬则在后方,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地前进着。
这时黎子剑悄悄驱兽接近前方马、潘二人。他来到二人斜后侧,笑着道“马兄弟,潘兄弟,还在生闷气呐?”
二人瞥了他一眼,见他笑脸迎人,常言到伸手不打
笑脸人,对方与自身同属司职,可谓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见他涎着脸,装亲热与自己攀谈套近乎。于情于理,没有不理睬的借口。
马允均淡淡道“黎兄弟,什么话?我们才不会为一些闲言闲语弄得自己耿耿于怀,徒添闷气呢!”
黎子剑慢慢靠前,与二人并肩而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两位真是大人有大量,沈兄弟年轻气盛,刚刚担任黑白无常班列,又是以魁首的成绩入选,难免心高气傲,有些目中无人。哪里像咱们,老马之智,见多识广,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懂得取瑟而歌,与人为善呢!”
潘昭点点头,很是同意。马允均则默不作声,等他继续往下说。黎子剑又靠近二人,悄悄到“不瞒二位,我也犯难,上面要我带他这么一个新人,那小子又有些口无遮拦,开口就容易得罪人,就最近的事。那日与西营的白无常老赵,东北营的白无常洪守古一起喝酒谈心。想着大家一起共事,便拉上沈兄弟吧!大家酒过三巡,谈天说地,胡吹海侃是有的吧。大家喝
的不过瘾,便说要寻下一场,继续喝。老赵的个性大家都知,最爱胡说八道,为人却是正直的。就说要去喝花酒,找几个美人寻开心。这倒好,沈兄弟立即拍桌,说不屑与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为伍同席。结果两人大吵一架,差点打了起来。累得我和洪守古好说歹说,拉住劝架,才没把事情闹大。你说。累人不?气人不?”
潘昭听得不住摇头,劝慰道“黎大哥,真是辛苦你了。沈梓扬这家伙,食古不化。你是得多多劝导他才行,免得惹出一些祸事。同僚间本该友爱互助,哪有人说话就是冷嘲热讽的。”
黎子剑道“说的在理,真苦恼的很。潘兄弟有空得帮帮我,多劝劝他才行。”潘昭忙摆手道“别!我可不想热脸贴人冷屁股,自讨没趣。”
黎子剑干笑道“也是,那还是让我循循善诱,日子长了,应该就会好起来的。”他已驱兽行到二人中间,与二人侃谈起来。马、潘二人素知他健谈,喜事。还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他。毕竟在他们看来,押
解江悦,断然不会有任何危险和意外。
三人说说笑笑,马允均也放开警惕和成见,与对方相谈甚欢。马允均向来外冷内热,若被其认同,他便会全心全意,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