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凡尘俗世之中,尽管万灵至欲引起的第一次天兆刚刚过去不久,百姓以作谈资消遣闲磕。
暗中的力量都在枕戈待旦,鸭子划水暗中使力。凡人并不晓得暗涌,生活依旧照常,即便清楚,又能如何,杞人忧天?还是在惶恐中度日,扼腕叹息自己的无能和渺小?那还不如难得糊涂,开心过活。
有一家人,也是以这种想法生活的,但他们都并非泛泛之辈,而是看破世俗隐居避世。
在一条公路上,由于双日同现的奇特天文,吸引了无数人围观,导致有些路段万人空巷,拥堵不堪。
有些路段车辆三三两两,人迹稀少。这世界上并非人人都好奇,也并非他们不好奇,而是有比好奇更迫切更焦急的事等着去干。
比如猴急!
“死鬼,讨厌,就那么心急,开着车手还不老实。人家一会都是你的人了,小心被监控拍了上报纸。”
一名年轻女子在一辆豪车副座上姣骂道。
开车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肥胖秃头,头顶几根稀稀拉拉的毛发。他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放在女子白色短裙之间摩挲。
车里冷气极大,他仍喘着粗气,流着大汗道“你这小狐狸,我老婆请你办工作,你却把她老公也给办了,现在我上钩了,你倒矜持起来了。早一点,晚一点有何分别,老子大把钱,才不怕被罚。”
女子道“自己老公看不住,年老色衰,怪的了谁呢?”正当二人在车内苟苟且且时,后视镜上映出一个男孩身影,他一身休闲装,样貌普通,脚下却生风一般,一会儿与该车并排而驰。这还是他压抑住力量奔跑起来的结果。
他脸不红,气不喘,见此条公路上只剩一辆豪车,该车又开的歪七扭八,于是追了上来,一瞧再听,虽有急事回家询问,也想管上一回闲事。
他敲了敲驾驶侧的门窗,胖司机并未反应过来,毕竟仍在鬼迷心窍之时。于是男孩又跃到副座侧的车窗
再敲了敲。
那女的娇嗔着,开启了门窗,猝地只觉两颊生痛,多了两道殷红隆肿的掌印。
外头悠悠传来道“不要脸的东西,破坏别人家庭,要记住你也会有老的一天,自作孽,早晚现世报。”
那胖子闻声吓得魂不守舍,屁滚尿流。
那男孩又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生活富裕了,就思淫作乐,有没有想过苦的时候是谁陪你过的?该给你两个耳光,开车还胡来,罔顾交通安全,再赏你两个耳光。下回吸取教训。”
男孩打完了人后,恐被发现,暴露身份,从车顶上溜了下来,迅速离开。那胖司机见前方一道身影跑的比车子还快,尖叫道“妈呀!两个太阳都出现了,刚刚那一定是死鬼老丈人显灵。他临死前曾留遗嘱说过,若我对他女儿不好,他一定上来带我下去见负心汉陈世美死的有多惨!”
他生性胆小,连色胆都是别人给的。想到恐怖之处,立马就怂了,金箍棒也成了软香蕉。
恶狠狠对那女子道“该死的东西,你差点害死我了。明天把工资结算了,给我滚蛋,现在立马给我下车。”那女子莫名其妙便把上钩的王八给放跑了,恼羞成怒,甩门而去。
那男孩来到一条繁华闹市,街道两侧俱是一些深宅大院,道路洁净。这些大宅的门户俱是张灯挂彩,朱墙红门,富人气派。
来到此地的多是一些游客,他们不时东拍拍,西照照,在门牌匾额下摄影留念,在门前石狮处合影。
还有一些大宅成了旅游观光之地,供人参观浏览,一睹历史古迹,文化瑰宝。
各处大宅朱甍碧瓦,雕梁绣柱,崭新的如新建一般,古人生活过的痕迹已几乎微不可见,游客多发挥能力想象,来知悉过往。
在一条街,数百间大宅中,唯独一间老宅,外墙剥落,门漆脱落斑驳,门钹上也是铜锈碧青,台阶缺块少角,房顶上断瓦颓垣。
大门上悬挂着的老旧匾额旁,挂着一幅现代喷墨横
幅大写一个绣字,门内天井摆放着几排桌子,陈列着刺绣的工艺品,上面多有绣画、绣鞋、绣绢,凡能刺绣上的,皆能寻到。有山水、珍奇异兽,神仙菩萨,匠心独运,别具一格。
最令人钦佩的是在琳琅满目的刺绣作品中,蜀绣、苏绣、粤绣、湘绣的精品均能在此寻到,且都出于此家主人之手,当真令人拍案叫绝,啧啧称赞。
那男孩兴高采烈地,如一头蛮牛冲进了该旧宅内。口中欲吐不快,道“爸、妈,大姐,姐夫,二哥,四妹。快,快,万…万…万灵。”
一位戴着老花镜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旧椅子上,正拉起绣针。一双昏花老眼,愀然瞪着男孩道“急急乍乍的,瞎嚷嚷什么呢!没见有客人在挑选物品吗?”
那男孩见零零散散的客人问东问西,仔细端量,一会惊叹称奇,称赞不已。他见了十几年,赞美之言已听得耳朵起茧。那表情在他眼中更像是表演。他心早已麻木,唯一能让他心火热活跃的只有修炼界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