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哂笑道“你怎么变得胆小起来了?你不想知道柏瑜峤地藏王来此的目的吗?还有始皇帝究竟掌握了多少探索万灵至欲的方法?况且,原路现在也出不去了。”
蒋寒薇听他说的句句有理,也只好顺从,暗自提高警觉,一起步上神台。踏在金玉镶成的台阶上,越接近棺椁,越感觉道一股砭骨刺肌的寒气逼来。
渐渐,两人来到那圆盘银色光华照耀的范围内,顿时觉得全身通畅,觉得孔武有力。一步一阶,两人来到棺椁前,巨大的铜椁,高有九尺,宽有一丈六尺,长有二丈四尺。
整体浮雕镂刻着奇异精美的图案,有龙首凤翼。两人绕棺一周,发现在四面各有用朱砂描画的图形,似祥云,似符箓,似阵图。
江悦道“将椁盖推开吧!”蒋寒薇反道“非开不可吗?我眼皮直跳,心神不宁。不如找找出路吧!”
江悦道“一个死了数千年的人,任他当年多叱咤,
手可遮天,龙颜怒而苍生悚,毕竟现在只是一具尸体,开吧,或许秘密都在里头。”
那从前冷静果断,智慧理性的蒋寒薇,变得事事依从爱人。爱情最让人不可取的,是令人迷失自我,依赖成性。
两人腾空而起,合力将那重达千斤的铜椁盖推开,这时居高而观,两人被盖板上飞龙走凤,苍劲遒逸的数排刻字所吸引住了。
那字由右至左,由上至下刻有“权倾一生瘗山中,一捧黄土两世人。绝代双骄犹可骄,可怜人笑可怜人。世间多少不平事,不会作天莫作天。我欲更天新气象,腥风血雨自难免。”末尾署名魔。
两人摸着那刻字,深有寸许,一笔连成,一眼就能分辨是人后刻的。一代帝皇的棺椁上有谁敢留下这等意味轻狂,傲慢,语中之意甚至带有怜悯和嘲笑的诗句。任哪一条都是诛九族,连坐的大罪。
首先便能排除是工匠所为,既然能瞒过其他人眼睛?江悦猜测到一个令他都觉得惶恐的假设。
他道“莫非在柏瑜峤地藏王之前,就有人捷足先登
,并且全身而退?”有道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正寻思间,冷不防,一道蓝色的阈力箭疾射过来。两人堪堪躲过,从神台俯视,一眼就发现那放冷箭的凶手。
见到来人,蒋寒薇和江悦都为之吃惊,下暗手的竟是镇西帮余孽,单志松与孔绍奇。及其率领着所剩的残兵和活下来的两名考古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