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捞月叟在龟背上跳坐而起,头磕碰到遮阳蓬的竹骨干,痛的他嗷嗷怪叫。动作极为滑稽,引得全场一片欢声笑语。
他朝郁滔龙遥喝道“喂,先赊着,等老儿我喝完酒
赏完月之后回来再打行不行?”郁滔龙笑道“可以,当你认输便行。”
捞月叟懊恼道“那不行,养老靠自己,由我做起。小孩子,他们不让,咱们还是比了再说。”
韩赋求之不得,抱拳道“请前辈赐教!”他亮出一柄钝头无锋的长剑,色泽似山岩,剑身凹凸不平,剑镡处有两尊乱发虬张一男一女相对咆哮的石像。
捞月叟神情严肃的注视这柄石剑良久,问道“你爷爷知道你用这家伙吗?”韩赋摇摇头,疑惑道“前辈识得此剑?”
捞月叟冷冷道“略有耳闻,你爷爷在未选任阎罗王之位前,你们韩氏祖上已是战功赫赫的军人世家。当年你祖上曾奉命去解救一城之厄,然而抵达那里时,全城已沦陷,焰光冲天,血海漫城,全城十几万人口,其中不乏高手和驻军,死剩一人。”
“那是一位少女,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她单衾薄衣,跣着足手握血淋淋的长剑。赤红的双眸,如万蛇乱舞的长发,直如来自血狱幽冥的杀神。”
“当时你祖上率领的军队,饶是一颗颗忠勇无畏的军魂虎胆,都被震慑住了。没人敢轻举妄动,还是你祖上艺高人胆大,先回过神来,问道“孩子别怕,先放下武器,告诉叔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少女下一刻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她留下一句话,用那武器自刎而死!”
韩赋傥恍问道“她说了什么?”
捞月叟道“她说只有用我的血才能封住它!之后就奉献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至于那城里十几万人,究竟由谁所害,是那少女还是另有其人,成了地域界十大奇案之一。而这柄剑,一直由你祖上封存,那就是禁器—佛惵剑。我瞧你神志尚清晰,面无晦色,避免引火烧身,快快弃了它,还为时不晚。”
韩赋道“武器勿论正与邪,持者心正,匡扶正义,亦是正义之器。”
捞月叟道“你能自信驾驭的住它,不受其魔性掌控迷失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