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才真的是很惊讶,“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卫朝言就更觉得尴尬了,他望天,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无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宵小之辈在除夕夜从京城作乱,如今侍卫们松懈难免有什么发现不了的。”
这个借口听上去很官方很正经,只是景华一个字都不相信,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道,“哦,原来如此。我竟不知道将军原来是这么大义凛然的人呢?”
“我也不知,原来将军蒙面从本丞相家中的墙头上张望,原来竟然是在找什么宵小之辈。佩服佩服。”景华说着,便拱了拱手。只是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暴露了她调侃的心思。
卫朝言自然知道自己暴露了,于是叹了口气,“不知丞相可用饭了?若是没用,可否请我
一顿?”
景华:“…”
今日的卫朝言似乎与往日有什么不同,景华勾了勾唇角,“跟我来吧。”说着话她直接往屋子里走去,又拿出自己常用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扔给他,“自己涂上。”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而是将刚刚压.在书下边的信装到信封中封起来,才转交给卫朝言,“本来还想着改日找你一下,既然你来了就正好。你们出征路过沈姐姐那里,到时候派个人给我送过去,倒是也快一些。”
卫朝言一双黑眸沉沉的看着景华,兀的笑了,“丞相让我与你办事,可有什么好处?”
“好处?”景华勾起唇角,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来今日拿回来的平安符,递给卫朝言,好似漫不经心般的开口,“既然你要出征了,本丞相便应个景,这平安符便给了你吧,反正我有两个,多了的用不了。”
只见卫朝言听了景华的话,低低的笑了起来,“哦,原来如此啊。”只不过眸子里却闪过真切的欢喜,景华是个什么人他最是清楚不过的,若是真的是如此,她无须废话这么多,而她说了这么多,想要掩饰什么?
能掩饰的无非就是这平安符是她给他求来的。
卫朝言觉得很高兴,他笑了起来,笑的心口都有了一丝钝痛,接着,他接过手中这平安符,轻声道,“多谢你。”
景华看着卫朝言的样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半晌,才迟疑着转身从书房里的一个锦盒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卫朝言道,“这个,是我送你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从桌子上翻找了一会儿,才拿出了早就写好的对联,“好歹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对联是我自己写的。”
卫朝言微微一笑,别有意味的开口,“看来我救丞相救的还是很有好处的。”他看着手中的玉
佩,不由得笑了,“丞相的命很值钱。”
景华微笑,“自然,本丞相的命自然是值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