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她的性子向来是最喜欢往何府跑的,进来一段时间却不见了踪影,连喜莺也说,近日沈大人不上门来,府里都冷静了好多。自从沈丹容做了官,何府上下就从沈姑娘改口叫了沈大人。
何明玉也不知为何,只是道:“或许是最近新官上任忙吧,过一段时间闲了说不定就来了。”
何明清抱着一大束花依次往土瓷瓶里插花。
她喜欢做这件事,向来不让下人动手。起起伏伏之间,裙裾飘扬,一束束花开的正好,她将新插入的花理了理,随口道:“那个沈书呆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忙什么呢?我还有一肚子话没有骂她呢。”
何明玉坐在几案前,闻言无奈的摇头,“你啊,你往日里也是个讲理懂事的姑娘,怎么只要遇到沈丹容就炸了,回回吵架,没有一会是好好相处的。”
何明清轻哼了一声,预备要将手中最后一大把花插起来,谁知多了几只,瓶口插不下了,她便从中取了几只出来,先放在一边,将余下的都插好,又将几只歪了的理正了些。
“明明是她的不是。每次我们俩吵起来,你只偏帮沈丹容,从来不帮着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姐姐。”
何明玉只是轻笑不答言。
何明清又转头去吩咐喜鹊,“前几日不是新得了个双兽挂耳青瓷细口的花瓶么,好像是收在库房第三个架子上了,你去找找,拿来把这几只剩下的花插好了放到我屋里去,要摆在临窗的那个高几上,小心些,别摔坏了。”
何明清走到矮几面前坐下,与何明玉相向而坐,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又道:“大不了过几日她再不来,我去看看她好了,那个书呆子,不知怎么在家里玩呢。”
盛京的冬天来了,冷的非常。
何明清一早起来穿了小袄抱着手炉犹自觉得冷,有叫人添了大毛的衣服。吃过饭出门去了铺子里,在铺子转完一圈后,喜鹊照例叫车夫套了马要回府去,何明清却叫住她。
“喜鹊,西街上有家不错的糕点铺子,我们去买点新奇的点心吧。暂且不回府,我们去翰林院掌院学士府上看看沈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