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用刀顺着心脏的纹理,将它分成了几块儿。随后一块儿的,夹在了一边的盘子里。
看那些下人们见怪不怪,做事不慌不忙的样子,以及文琼羽的动作之熟练之优雅,显然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把心脏处理好之后,文琼羽左手端起那碗装着从心脏里流出来的血的小碗,右手拿着一柄瓷勺,一口一口地喝着鲜血,模样甚是享受。
不一会儿,小碗里的鲜血就见了底。文琼羽又拿起一边的筷子,一块儿的,将切好的心脏送入口中。很快他就把整颗心脏享用完毕。随后他用托盘里放着的白色绸布拭干净嘴边的血迹,径自出了房门。阳光下的文琼羽,又变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醉月公子。
……
“出去!”南博容神色阴沉,命令攸宁喝翰飞两个人离开书房。南博容是一个对待属下非常温和的人,很少对自己的属下发脾气。以往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南博容都没有用这样的口气对两人说过话。
攸宁和翰飞两人相视一眼,退出了房间。南博容手里攥着一张已经被揉的不像样子的纸,手上青筋暴露。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愤怒?
南博容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一种叫作后悔的情绪在她的心里蔓延开来。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放手的。可是为什么看到花如雪要嫁给安如山的消息之后,他会这么的心痛?他恨不能现在就把花如雪绑回王府。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突然一股剧烈的疼痛袭上了他的大脑,南博容只觉得脑中一阵强烈的刺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攸宁和翰飞就站在书房的门口,没有走。花如雪和安如山要定亲的消息是他们拿回来的,以他们对于南博容的了解,就知道南博容的头疼症一定会犯。果不其然,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书房里就传来了,咣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