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茗城之前,奴便被令官分到府上了。”
夏柠:“祁简还说什么了?”
从人听见夏柠来来去去直呼主子名讳,丝毫不敢怠慢,道:“公子让奴
告知公主,近日茗城中或有大事发生,事情许是会牵涉到王室诸位公子,公主还是避开些时日,等乱子过去了再回来,且眼下临近赵王寿辰,各府的宴饮必然接连不断,公主药性未解,不便在外参加宴饮,索性假借病由推了这些。”梅估计也猜到了些许,但母亲和哥哥那边就先瞒着吧。”
阿云只是一介伺候人的奴仆,纵使心里乱得厉害,也没什么好法子可使,只得在心里祈祷这事能平顺过去。
到了傍晚用完晚食,夏柠留下来陪母亲莲姬说话,莲姬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一儿一女身上,对于外面的事情关心的不多,夏柠也不想说得太过复杂吓到她,便只跟她解释说最近茗城或有大事发生,她作为公子显的未婚妻,万一被被牵连其中就不好了,因此想对外称病避开风头,等这段时日过了再说。
莲姬不懂这些,但她向来是把女儿视作主心骨的,于是拉着夏柠的手叮嘱她:“这些你做主就好,阿娘不给你添乱,但你有了难处记得告诉阿娘,阿娘再是不济,总还是想帮你一些的。”
夏柠听了这些,笑着将头靠在莲姬肩上,静静地不说话,心里却很安宁。
莲姬摸摸女儿柔顺的长发,又道:“你对外称病阿娘没有意见,但是在家养病就好了,何必非要搬到城外呢?要不阿娘和你一起?”
夏柠靠着莲姬,手臂搂着她的腰摇头:“阿娘,我住在城外行事方便一些,这样旁人就算想在我身上做文章,也是十分不易的,还有二哥那里,我有事要他跑一趟镛城,正好也让他避开这次乱子。”
莲姬听着夏柠的话音似乎在城外还有事要做,便不再多劝。
接下来几天,夏柠按照祁简的安排对外称病,接着又不引人注意地搬到城外养病,期间梁显和张家府上的管事还奉命前来探望,得知夏柠染了风寒又发了疹子后,两家又备了不少厚礼送来。
尤其梁显那里,他本来是想要夏柠多到他府上探望他的,不料夏柠去了趟城外回来便病倒了,气的他在家里直骂梁珐是个废物,要不怎么连客人都招待不好,听说这回不光是夏柠,公子简从温泉庄子上回来也病倒了。
这不是梁珐招待不周还能是什么?
“公子!公子!出事了!”这日,梁显刚吃完早食在塌上半眯着,府上的从人突然大声叫嚷着冲进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