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前的烤冷面

她基本不会囤肉,因为平时基本不太吃,只有在保证自己肌体运转没办法得补充肉制品的时候,才会一周买一次,一次只买50g100g,吃得比猫还少。

大包小包拎回家,按门别类通通放进冰箱。

说是说提前适应,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来预备。

项翛年看着眼前的食材,陷入苦恼。

如果只是加盐的蔬菜,她大多能尝试吃下去,但如果是肉,就有点麻烦了。

不要紧,到时候烤个两三片放到碗里,配着几片清脆的蔬菜慢慢吃,他们看见她碗里一直有吃的,应该也不会起疑。

再者,烧烤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大多会在烤盘上,不太会注意到她到底吃了多少,只要她时不时在有人视线范围内吃几口咽下去,就行。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说自己不喜欢吃肉,偏好素食就好了。

这也是项翛年这次没有过多推辞就应下邀请的原因。

不过,项翛年她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于别人的邀约,抵触心并不如以往那般严重……

项翛年翻着橱柜里的材料,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可能是感受到了项翛年的困扰,一袋面皮自发地掉落下来,应该是项翛年刚才没有塞稳。

“面皮……烤冷面!?”

如果能吃下黏糊啦擦的烤冷面,那周末的烧烤应该都不成问题了。

想定主意,项翛年围起了自己的围裙。

热锅,浅浅倒一层油,等油开始冒起小泡泡,平整的把面皮摊上去,还好这平底锅的锅子够大,摊一个面皮刚刚好。

等面皮的边缘被煎制的微微透明,散发出纯纯的油香和面香,趁现在磕进一个鸡蛋,打散均匀地抹到面皮的每一处角落。

晶莹的生蛋液,被热油逐步烹饪成金黄掺白的诱人蛋饼,牢牢粘合在面皮上,浑然一体。

翻面,适量地抹上项翛年的特制酱料,加入今天刚买的脆嫩的生菜,压扁,生菜的青草味被油盈润成鲜香的酱汁味道,再加上切成两半的淀粉肠,压一压,卷起来,大功告成。

这淀粉厂还是项翛年之前想吃的时候,几乎跑遍了周围地区的所有超市,当然,是靠她的双腿步行,她还没有攒到能够跑遍全霓虹的电车费,这也可能是她一直找不到的原因。

最后还是在东堂婆婆的建议下,去了华人超市,才找到的。

对了,烤冷面分三分之二给东堂婆婆好了。

里面也没加多少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卷起来之后就显得这么大,完全超过项翛年现在的饭量。

项翛年最近在努力改善自己的伙食,增加营养的同时也在慢慢加量,争取早日治愈自己,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做饭,但一个人的量不太好控制,多出来的也不好浪费。

她就斟酌着送了点给东堂婆婆,一开始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毕竟这个量不上不下的,东堂婆婆也可能不收。

但东堂婆婆并不嫌弃,她会很欢喜地接过项翛年做的料理,然后夸赞她,时不时也给项翛年回礼,偶尔是点心,偶尔是自家种的菜和米,还说自己的手艺怎么也比不上项翛年。

不管是不是客套话,总之,项翛年和东堂婆婆保持了良好的邻里关系,所以,送三分之二的烤冷面完全ok,三分之二量也很多。

把烤冷面送给东堂婆婆后,向她解释是华国的特色点心,然后得到东堂婆婆一句“每次都能从年年酱这里得到罕见又好吃的食物,真的谢谢你,这次也很期待”后,带回一小袋充作回礼的大米。

是的,因为送菜后交流多了,东堂婆婆对项翛年的称呼也从“项酱”,变成了“年年酱”。

折腾了一番后,项翛年端着温热刚好能送入口的烤冷面,坐在小圆桌边,旁边摆上筷子。

金黄焦脆的面皮,切成段,能看见包裹着内里的翠绿粉红的内馅,隐隐透露酱料的香味,卖相和色泽都很诱人。

项翛年夹起一块,慢慢咬下边缘的面皮。

火候恰到好处的面皮,在项翛年咬下的一瞬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而后是咸香的酱汁,融在糯软的面皮里,咀嚼间鼻腔里盘旋着清雅的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