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满脸凄惶、不知前途方向的人;
有养家糊口,在站台上卖几个茶叶蛋、包子养家糊口的人。
越往西走,站台上的人便愈发的稀少,空气也愈发的干燥、风沙也愈发的大。
火车中途停靠的最后一个站是顺安县。
时近黄昏,顺安站的一处站墙不知是因为战火还是失修,塌了半截。
静水裹了防沙的斗篷站着,视线无遮拦的望出去依旧是满目的苍凉,不知名的植物和荆棘一簇簇的长,杂乱无章。
蒸汽机车发车的汽笛声忽地响了,车厢里的陆子漓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顺着车窗望出去,而静水刚好就在这一刻转身,斜阳一抹,扯得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疾风中,她的神情落寞而茫然无助,斗篷的边沿翻飞,与发丝纠舞,身后便是那无遮无拦、漫无边际的一角长天。
第二天一早,火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西煌。
西煌是旧时统
”安全,也不需要再刻意保持低调隐藏陆家的人,因为成群结队淘金挖宝的人比比皆是。
谁要是单独出现,谁才更引人注目。
一行人从各自不同的车厢下了火车,在站台上会合。
阿远安排着人把陆子漓和静水的皮箱提了,便走在前面引着出站。
他们是一等车厢的客人,走贵宾的出站通道,没一会儿就站在了古旧的站外,数辆吉普车悄无声息的开过来依次停在他们面前。
从第一辆车上开门下来的人英姿笔挺。
静水惊讶的脱口而出:修明哥,是你!?[”
“静水,你好。”程修明一如即往的温和,又向陆子漓伸出右手,“陆少爷,咱们又见面了。”
陆子漓跟他握了手,转而笑对静水,“看到茹苑的人,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