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道:“师弟当然记得,师父说凡是重大机密,一定要注意严守。”
“你还算上心,”松针子点点头,“师兄就怕你忘了。”
“师兄难道是怪师弟——”沈成问,“不该用点晶符箓越级施法?”
“啊?”松针子其实还没意识到这点,但沈成提出来了,他当然要借机发挥一下:“……正是,下次可记得要小心喽。”
沈成笑道:“我记得师父当时的盯瞩,是不可让人知道师弟能跨品制器,师兄不是也给邹老哥说了?”
“这个么……”松针子顾左右而言它:“你道师父为什么叮嘱这个?那是有来由的。”
“哦?”沈成挺直身子,“师弟洗耳恭听。”
松针子道:“师父说过,他当年就是因为有跨品制器的本事,才被咱们那狗屁师叔看成大忌、到处说他的坏话。”
沈成心想:师父从不和我提点晶门,原来是这么回事。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师父这才跑到西寒国隐居。
松针子又道:“小师弟你不知道,散修的日子有多惨!师父冲击金法王时,那个穷啊!西寒又不怎么出锐金元晶,那个贵啊!”
沈成问:“所以师父后悔以前没有守秘、才导致不容于门派?”
松针子道:“可不是么!”
沈成又问:“师父怎么熬过来的?”
松针子挠挠头,道:“好像是管朋友借了一大笔钱,这才周转过来。”
“呵呵。”沈成心想:原来大师兄一直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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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针子说的这些,铁松客在单独告诫沈成时,除了牵涉点晶门的没提,其它的比告诉松针子的还要多:
铁松客后悔当年没有藏拙,跑到坐望城散修后,从来不敢暴露自己能跨品制器。
他冲击一品时,手头奇窘,又耻于求人,就咬牙变卖家当,偷偷地跨品炼制王器。
他豪“赌”一场,果然“赌”赢了!于是悄悄卖掉王器,赚到巨资,也就是松针子口中那“借来的一大笔钱”,这才能继续买晶枣冲级,最终得以迈入王者之林。
之后他修为匹配了,才敢光明正大地炼制王器。是以,世人只当他能跨品炼器是三品以前的事,其实完全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