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赶巧了,碰见何厂长家办喜酒,在门口迎客,他就给对方说自己是何厂长媳妇娘家侄子的二表舅。
何厂长两口子一听,当时就懵圈了,心说咱家啥时候冒出这么一门亲戚啊?莫不是对方搞错了?
可刘爱国不光掏了十块钱的礼金,还把工作证亮出来了。
这么大一领导,要不是实打实的亲戚,能这么上赶着来给钱嘛!
何厂长两口子一琢磨,哪怕是认错了,搭上线也挺好的,自然不会在李秘书面前拆穿刘爱国。
何厂长说完,还非得拉着李东方喝两杯喜酒。
李东方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几杯。
走的时候,他咬咬牙,掏出一块钱当礼钱。
钱掏出去,可把他心疼坏了,这钱杨主任指定不能给他报销!
等他回了单位,把事情跟杨青山汇报了。
杨青山听了,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寻思着,等今儿晚上下班回家,再好好问问儿子杨金贵,他到底考咋样?
自己牛皮都吹出去了,儿子要是考不到京市去,可就闹大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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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赵振国这边,雪后这路就跟抹了层油似的,滑溜溜的,难走得很。再加上路上又碰上个送葬的队伍,一行人到宋家的时候,都快晌午一点钟了。
大冬天的吃点带汤的暖和,宋母给他们做了一大锅糊汤面条,还给每个人都卧了个鸡蛋。
吃完饭宋家老两口端着饭碗就从堂屋出去,转身进了厨房。
宋明亮眼瞅着爹妈走了,赶紧把堂屋门“哐当”一关,紧接着“噗通”一声,就给赵小燕跪下了,双手死死抱住赵小燕的腿,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动静,跟杀猪似的。
赵振国:得嘞,指定是岳父大人又跟指点儿子了,要不他能整这么一出?
他也没吭声,抱着棠棠冷眼旁观这小子,看他到底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