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深吸一口气,“你想多了,我不同情你,你有什么好同情的?你如果输了,那我同情你,觉得你可以,可你赢了,你杀了一只巨大的狼狗,你甚至战胜了老天,雷劈都没有劈到你,你就像个女武神,我崇拜你还来不及,我怎么会同情你?”
我只会心疼你。
最后这一句话,季凉川没敢说,怕遭到嘲笑,怕沈娉婷说他没资格,也怕这样显得自己太懦弱,总之因为各种原因,他没有说。
沈娉婷则惊愕的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这是季凉川会说的话,更震惊于,从来没有人这么跟她说过。
女武神?她吗?
她很喜欢这个形容,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没那么黑暗,那么绝望,那么残忍嗜血。
两人谁都不再说话,季凉川默默点着了艾柱,拿着一根足足手掌那么粗的艾灸柱,不断的在沈娉婷的腰上环绕。
他其实不太会做艾灸,只是爷爷腰疼的时候,家里的疗养师这么做过,他看到就记住了。
房间充斥着艾草香混合着烟熏味,有些呛人,也有些辣眼睛,季凉川甚至被熏出了眼泪,却依旧不舍得移开视线。
他想,这大概就是傅南洲说的沦陷。
他真的沦陷在对沈娉婷的爱情里了。
容瑾那边,没有忘记沈娉婷的事,尽管自己身体依旧不舒服,他也联系了傅西洲。
傅西洲连夜就去了容瑾的公寓。
黑色长袖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衬衫的领口大开,露出性感的锁骨,黑色拉长了傅西洲的身体线条,使得他原本就修长的身材更加修长,不是风流倜傥,却有一种致命的特别的吸引力。
黑猫无声的跳到他的肩膀上,与他的衣服几乎融为一体,如果房间没有开灯,只怕根本察觉不到。
“我看你都快成纸糊的了,好歹也是杀手出身,竟然这么轻易就感冒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
傅西洲摸了摸肩膀上的猫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容瑾,听不出是在调侃还是在嘲讽。
容瑾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傅西洲,“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阴阳怪气的。”
傅西洲扯了下下嘴角,抱着白雪坐在了沙发上,将慵懒的猫儿放在自己交叠的长腿上,一边用细长的手指抚摸着黑猫柔顺的毛,一边掀起眼皮懒懒的看向容瑾,“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