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他只是……”商赞语噎,还要再说。
商友却是摆了摆手,打断道,
“行了,技不如人,有什么好争的。”
“能将阵法与国家气运相连,此等巧思...便是老夫,也是受益良多!”
“老夫只是好奇,当日你那师弟为何不一同进入法阵?”
“小师弟!”
这时,墨紫苑看到远处走来的李牧,‘唰’的一下站起身,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师姐。”李牧袖袍一挥,散去法阵。
墨紫苑便如炮弹般,一个猛子扎进李牧的怀里。
“小师弟,你怎么那么傻……”
多日积压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虽然墨道一夫妇千般保证,李牧有医圣首徒救治,不会有事。
墨紫苑也一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在看到李牧的那一刻,心中的担忧,委屈,自责,以及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便再难压制。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李牧轻抚着墨紫苑的后背,柔声安慰。
“夫君……”君宝宝在一旁,轻轻唤了一声。
李牧冲她点了点头,微笑示意,“我没事。”
“嗯。”君宝宝应声,袖袍中紧握的粉拳,骨节已然隐隐发白。
她一直‘催眠’自己,李牧是喜欢她的。
但直到见到墨紫苑,她才真正的看明白。
喜欢和不喜欢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李牧对墨紫苑只有宠溺和纵容。
虽然也会训斥她的亲近,却从来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比谁都老实。
尤其两人亲昵时的那种自然感觉。
就好像她们才是成婚百余年的夫妻,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咳咳咳。”
这时,二人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墨紫苑娇躯一颤,赶忙从李牧的身上蹦下来,胡乱的抹着眼泪,羞赧道,
“爹……娘~”
“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墨道一板着脸训斥。
墨夫人却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伸手搂住墨紫苑,
“少说两句。”
“苑儿,你可知错?”
“.…..娘,苑儿知道错了。”
…
…
李牧双手抱胸,满眼温柔的看着一家三口,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
羡慕?
为何会是羡慕?
君宝宝敏锐的抓住了李牧的这股情绪,转瞬便怅然。
对了,夫君是被当做弃子送来夏国的。
他的父皇母后定然对他不好……否则他也不会故意藏拙以求自保。
作为皇室公主,君宝宝对于这种事屡见不鲜。
想到自己曾还那般“折辱”李牧,心中便是一阵绞痛。
君宝宝,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有什么值得夫君为你动情的。
就凭你让宫女代替自己拜堂?
就凭你十数年来,未曾踏入过这宫苑半步?
未曾与夫君说过哪怕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