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双胞胎之一低下头看着明明穿透了她的心脏，却干净无比的长剑，脸上露出无比惊骇、难以置信的表情，“我，我竟然是，是……”

话未说完，她被长剑刺穿的心脏开始迅速变黑，迅速“塌陷”出一个黑色大洞，那个大洞又迅速向外扩展……

短短片刻，她的身子竟然像燃烧的气球一样，一点一点“烧尽”了，化成了一道缭绕的黑雾。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那道黑雾缠绕着，扭曲着，像一个挣扎扭动的人。

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后，那阵黑雾终于一点一点消散了。

而剩下的双胞胎之一则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满脸惊骇、迷茫，恐惧，像是一座石雕一样僵在了原地。

“竟然被你猜对了！”余呦呦看着她，眼神怜悯，“她根本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这个姐妹是她被凌辱被抛弃，心理孤独到极点甚至扭曲，执念到极点幻化出来的。一真一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假的甚至差点拥有了实体，把我们都骗过了！”

“难怪这一路上她们姐妹两形影不离，心意相通，原来根本就是一个人！”

陈阳表情凝重，“所以，另外一个是“恶魔”？”

“你也知道“恶魔”？”余呦呦有些意外，但还是解释说，“没错！执念、邪念、罪恶，如果被阴间的死灵吸收，死灵就会变成和原主一模一样的存在。原主执念越深，罪恶越重，死灵就会渐渐形成实体，成为“恶魔”。”

“最后，“恶魔”会彻底将原主“湮灭”，光明正大的代替他存在。”

余呦呦叹口气说。

“原来，他是我的某种邪念或者阴暗面？”陈阳低垂眼眸，喃喃低语，“我滋养他成了“恶魔”，所以他要将我“湮灭”，代替我存在？自从柔柔出现后，我明明已经完全好了，怎么会……”

余呦呦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好奇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阳自然不会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她，目光落在依旧没回过神的双胞胎，不，女人身上，叹息说，“她不仅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连她自己都骗了。她一直相信，她有个双胞胎姐妹，有个强有力的依靠，这也算她在弥补自己残缺的童年吧。”

余呦呦跟着感叹了一阵，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又有些惭愧说，“对了，我们十个天赋者都没发现她们的异常，你是怎么发现她们其实就是一个人的？”

“很简单。”陈阳淡淡说，“气味、还有一句话。”

“气味？”余呦呦一脸迷茫，“什么气味？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