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的恨意已经到了顶峰,甚至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
我把银行卡抢了出来,狠狠摔在地上:“我自己能救她!”
她一弯腰,淡定地捡起银行卡,放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不是跟我较劲,是跟那姑娘较劲。”
她把银行卡直接塞进我怀里:“她的命,就在这张卡里。”
“他妈的!”
我怒骂一声,骂的不是桃子,是我自己。
骂的是我没本事!
只能靠我最恨的人,来救我爱的人。
陈嘉颜的手术费交上了,桃子的高跟鞋声,在充满消毒水的走廊里渐行渐远。
我不禁问着自己:她是坏人么?
我又问,她是好人么?
没有答案。
纪沧海带着一身热汗地跑了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五花十色的票子,零钱和整钱交织在一起,成了一个团。
“出啥事了?”
我故作镇定地轻描淡写着:“陈嘉颜让车碰了一下。”
我没敢说实话,是因为我知道纪沧海的脾气。
他铁定会和桃子拼命,这种报复只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顺势把话题转移:“你陪我坐会吧。”
“你在这,我踏实。”
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纪沧海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的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