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老道:“我给了灵石,她情愿,我也情愿,你情我愿。”
墨画不解,“小驿城这里,还有这种地方?”
姬长老一脸自得,“墨公子,这你就不懂了,任何地方,都有这种地方。只不过,外人看不出来罢了。我不一样,我是老手了,走到哪里,鼻子一闻,就能闻到脂粉的气味……”
墨画淡淡看着他,“你很得意?”
姬长老连忙道:“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不得意,不得意……”
墨画又问:“适才那位施公子,也是你在‘那个地方’认识的?”
姬长老感叹道:“这位施公子,也算是同道中人,我们很聊得来。只不过,他这人有些怪,只看不吃,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愣是一个姑娘都不碰,白瞎了那张好皮囊了……”
说到这里,姬长老偷偷瞄了墨画一眼,心道真正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的,其实还属眼前这位墨公子。
自己要是有他这张脸,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骗不到手?
半夜卧室的门,便是只开一条缝,恐怕都有女子像鱼儿一样,不断爬到床上来。
只可惜了,这个墨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用在正途上,每天只知道画阵法……
真是暴殄天物……
姬长老心里很是遗憾。
墨画却懒得理姬长老。
这个姬长老本就是这个德行。
只要他不是逼良为娼,强行采补,其他乱七八糟的事,他也懒得过问。
墨画只道:“你小心些,别死在女人身上。”
姬长老却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这辈子,若能死在女人身上,也算是善终了。”
墨画喝了口茶,便继续回去看书学阵法了。
姬长老见墨画当真不管他,如蒙大赦,喜滋滋地出了门,不知去哪里销魂快活去了。
……
时间转瞬而逝。
四天之后,王管事有了消息,说他从驿馆,弄到了自离州,前往大漠城的舆图了。
墨画便又去了趟库房,见了王管事。
他这一次,不打算再久留了,拿了舆图,便打算动身离开小驿城,早些去大荒。
王管事偷偷将舆图,递给了墨画,叮嘱墨画:
“墨公子,舆图我给你了,但你可千万别说,这舆图是从我这里得来的,否则我也会受牵连,跟着倒大霉……”
“嗯,”墨画点头,“放心吧。”
王管事这才松了口气。
他亲自将墨画,送到门口。
墨画与王管事道别,转身之际,忽而见王管事,原本好端端的印堂,竟在一点点变黑。
而且,黑得十分浓烈,死气沉沉。
墨画瞳孔一缩,觉得有可能,但又不太确定。
王管事见墨画看着自己,眉头紧皱,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小声问道:
“墨公子,您这是……”
墨画沉思片刻,到底还是缓缓开口道:
“王管事,你……印堂发黑,似乎不久之后,将有死兆……”
王管事愣了下,只觉得墨画在“咒”他死,心中不悦,但碍于墨画的身份,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墨画看出了王管事的心思,认真道:“我不是与你说笑,你近日真有大劫。”
王管事一怔,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墨画也只能说到这里。
他适才稍稍衍算了下,只觉一片朦胧,这王管事究竟会有什么劫,他现在也说不清。
他也只能道了一声,“你多加小心。”便离开了。
离开库房,走到大街上,墨画仍在想着,王管事印堂上的“死兆”。
正想得出神,过了半天,抬头一看,瞳孔猛然一缩。
小驿城喧闹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修士,无一例外,全都印堂发黑,泛着死相。
墨画心头发寒,当即意识到,这根本不是王管事的事,而是整个小驿城,几乎所有修士,都将遭逢“死厄”之灾。
墨画眉头紧皱,当即返回客栈,喊来了姬长老。
姬长老似乎又快活了一夜,脸色有些白,但好在印堂也是白的,并没有死兆。
“情况不对。”墨画道。
姬长老不明白,“怎么不对了?”
墨画刚想开口,忽而意识到,有些天机不可泄露,一旦宣之于口,因果便可能会发生变化。
墨画道:“先出城。”
小驿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现在还不清楚,只能先想办法出城,保证自己不受危险,然后再见机行事。
姬长老知道墨画有些诡异的能力,因此也不疑有他,便点头道:
“好。”
两人驾着车,向城外出走,可刚到城门,就被拦住了。
守城的修士道:“附近有修士暴动,几个仙城都沦陷了,如今只有小驿城,还算安定了。”
“因此,为了保证城内修士安全,三日内,禁止所有修士进出。”
姬长老还想着,能否通融一下,结果被拒绝了。
墨画抬头,看向小驿城的城墙,发现城墙上,布满了警戒,破隐和防御的阵法。
不远处,还有一位气息强大的金丹修士在驻守。
墨画心里便明白。
整个小驿城,都被封住了,城内的修士,一个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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