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脸慢慢转了回去，勉强回了一句：“嗯，呆过一阵子。”

张晓雅侧头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接着问了一句：“去哪个国家？是出差还是留学？”

匡野下颚缓缓绷紧。

他去中东是被殷东秘密安排的，虽然那场官司，季川帮他打赢了，但殷东估计想让他吃个教训，准确地说他是被发配过去的。

他回来这阵子，不少人都问他这两年去哪了，都是些不相关的人，他统一回的是：“去中东开拓石油贸易去了。”

但跟张晓雅，他不能说假话，但又不敢说实话。

他怕说实话再把她吓跑。

快速权衡了下，匡野简单地回：“出差。”

他都没敢扭头看她，视线始终落在方向盘前方，他在中东待的那艰苦卓绝的两年都没能让他真心悔过，但这一刻，面对张晓雅的询问，他真心有点悔不当初的意思了。

张晓雅：“哦。”

也许是他太心虚，他总感觉张晓雅好像察觉出什么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