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身体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天两头发病,他父亲之前一直都是对此不管不问的态度,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不会派秘书专门来医院探视。
季太太沉默了好半晌,抬起头来,坦言道:“我叫他来的。”
季川眼底猛然一沉。
“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你的婚姻大事,他至少还有一半的知情权,难道你还打算能一直瞒着他?”
季太太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心虚的,她眼看就管不了季川了,只能让他父亲来压他,但,季川之前一直义无反顾地跟她站在一起,为她,跟他父亲近乎反目,但现在,她不得已只能把他推到了对立面上。
季川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母亲,眼底的伤感被愤怒紧紧压抑着。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接着一道女声传到耳边,“阿姨,你看这个花瓶怎么样?”
魏薇手里拿着一个盛着水的透明花瓶进了门,刚走几步,看见站在床边的熟悉身影,脚下立刻放慢了步子,嗓音也明显低了几分:“季总回来了。”
季川听出来人的声音,没扭头。
魏微走到床边,一边把花瓶放下,一边微笑解释:“我今天回家,听我妈说阿姨在医院就给阿姨打了个电话,阿姨说你有事出去了,自己在病房,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就想过来陪陪她,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