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颛一听,那还得了,立马反驳。
“不知道是谁先哭的,不知羞,还有脸提。”
“我那都是装的。”
少晏见他鼻涕哭的冒泡,主动从阿父怀里下来,递给他一张帕子。
“给你擦擦,我以后不嫌弃你脏了,这总行了吧。”
岐颛哼了一声,把帕子接过来,擤了一个大大的鼻涕。
“我才不会和你计较,我和你说,我今天是让你的,我比你大,才不想欺负你。”
或许是一起挨了打,小家伙们反而不闹了。
岐月和少仪互看一眼。
“幼崽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
岐月先开的口,两人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岐月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那碗药。
要不是幼崽,两人还未正式见过。
“也是我这个当阿父的没教好,幼崽淘气,被我宠坏的。”少仪亲自给他斟了一盏茶:“有些话,本也不该我这个外人说,只是她心里实在难过。”
他把茶推到岐月跟前。
茶香缭绕。
“还是第一次见她难过成那样。”
岐月垂眸,没有接话,只是看向这茶盏。
茶汤清澈,是瀛洲神农氏产的药茶。
药茶也分很多种。
姜水产寒茶,取山中银针为饮,是他素来喝的。
她知道后,就给换了。
崔氏一听,攥起拳头就打。
“你个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在外头沾花惹草我不管你,可在这个家里,只能婉儿说了算。”
林婉望向婆母。
前世,有婆母这句话撑腰,她确实非常感动,可事实上,她早就知道二妹妹为侯府诞下子嗣,迫不及待想要见孙儿,只是她母家威重,不敢得罪,这才说这些场面话罢了。
这样一想,林婉上前一步:“娘,二妹妹对夫君有救命之恩,不过就是一个名分罢了。”
她又看向林娴儿,端的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