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音没否认。

这次是真的运气好。

她望着窗外，此时还是天黑，林初也没有离开竹屋，坐在窗口晃着脚丫。

云苏音想到神识外游时的声音，起身走到了窗边。

林初没阻止她，在灵潮涌动时，没人能够在星辰山自由行动，就是林初自己，也不会去冒这种险。

“这地方是一座坟墓吧。”云苏音说。

林初闻声乐了，“你这个说法要是叫星辰山的人听见，他们准会削你，不过小爷不会，因为你说得对，这星辰山就是一座墓地，这灵潮准确的说，是守着坟墓不被世俗侵扰。”

“谁能想到，救人济世的神医谷居然躺在一个死人身上吸血。”

林初阴阳起星辰山来，也丝毫不客气。

云苏音问：“尸身在后山？”

“不知道，”林初大剌剌地道，“连谷主都不知道尸骨在哪里，我劝你也不要好奇，因为你好奇也找不到。”

“神的陨落可不是跟人死那么简单，他们陨落之后，一身神力归于混沌，尸骨化作山脉，鲜血散花雨，就是他们的头发丝都会还于天地，什么都不会剩下。”

云苏音想问，那星辰山的异样算怎么回事时，林初便语气低落地道：“如果还有什么剩下，就剩下执念了。”

“我很久很久以前见过神陨，那是一件很惨烈的事，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再想见第二次。那位大人啊……”

林初自嘲地笑，“还是替人去死的。”

云苏音突然问：“魔呢？”

林初疑惑看她。

云苏音坦荡荡地回视，因为心虚，她更显得大方了。

林初一下子就回味过来她问的是谁，“你问君无尘？”

林初脚也不晃了，他认认真真地盯着云苏音，“如果是他，死的只会更惨烈。”

云苏音皱眉。

林初认真地说：“我可没吓唬你，你知道君无尘的来历吗？”

“原是神族，后来堕落为魔。”

林初摇了摇手指，“不，这只是片面的，他本来就是神魔合体，非神非魔。”

云苏音：“……”

“我也不怕告诉你，”林初晃着脚，目光透过灵潮眺望着天空，“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有多久？”

“……别打断我，”林初不高兴地冲云苏音的方向扇了一下，“反正在我还没化形成人的时候。算算，也有一两万年了吧，当时就有人跟我说过，神界因为战力垃圾，常年被魔界压制，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所以他们心一横，居然商量出来，制造出了一个神魔胚胎。”

云苏音眼皮开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