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说？”云苏音望着他的眼睛。

老族长忙转移话题道：“诶，小铃儿说今天晚饭她做，她人呢，我去找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做好，天都快黑了。”

云苏音目送他一个头发苍白的小老头跑得飞快，连喊都来不及喊，另一道少女声音从身后幽怨地传来，“叫什么，我菜都还没买回来呢做什么饭。”

云苏音回头，就见小铃儿居然也在山脚。

跟着于耿一起，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从市集刚回来。

身上背着竹篓。

小铃儿可没老族长那般磨磨唧唧，张口就把秘密漏了出来：“抗旨啊，还能因为什么，当年神界下令要我们一族斩尽魔族余孽，可祖先们下来一看，喲，都是熟人啊。”

云苏音：“……”

小玲儿：“对着一张张熟悉的神兵面孔，反正就是没杀完，之后就被罚在这里镇守魔河了。”

云苏音哭笑不得，“你倒是实诚。”

小铃儿看着老族长消失的方向，翻了个白眼，“有时候都不知道他在轴什么，都过去一千多年的事了，神界都没了，哪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音姐姐，反正你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问他没用，嘴太严了。”

于耿忍不住替老族长说句话，“老族长应当是当着祖宗的面发过誓，不能往外说。”

小铃儿闻声转向了云苏音，“那你更要问我了，我还不是族长，但族长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于耿：“……”

云苏音看了一眼藏在暗中观察的老族长，知道那人是默许了，她对小铃儿道：“好，那你多跟我说一下你们族里的事。”

“这几日魔河这边你要注意看守，可能会有人上来。”

最后这句云苏音是对于耿说的。

于耿心头一凛，但也记下来。

小铃儿表示没问题，与云苏音一路往山上走，边说起云琅族的事，“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刚来这儿的时候，大家都还是神族，可过了几代人之后，别说神族，能混个人就不错。”

“魔河的魔气汹涌，长居此地的神族大多都会受到魔气冲击，进而神力难以前进，几年几十年没得神力滋润，神脉也就闭塞了，为了活着，大家就转而寻找别的方法。”

云苏音眼皮一跳，已经猜到了。

小铃儿的话也证实了云苏音的猜测，“神魔双修。”

“说起来，这还是神界的战神大人给的灵感，据说他就是神魔同体，战力强悍，曾经打得魔族哭爹喊娘，祖先们照着这个法子试了试，还真成了，不过很快也发现，当年那些神兵是被冤枉的了。”

小铃儿叹气，“自己没亲身体验过所以不知道，神界都在骂那些神兵堕魔，可实际上只要在魔河住久了，不成魔也得成魔，因为这环境就是这样。”

“在没有丝毫神力的滋养之下，他们为了保持战力，只能吸取魔河的魔力，不然根本没办法跟魔族大军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