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服气,她和郑如儿都是平阳侯的女儿,为什么她就比不上嫡姐?
她虽然是庶出的,可父亲爱的是她的娘亲啊,钱夫人算老几?
此时她突然觉得想笑,郑如儿靠的是钱家,她靠什么?
郑婉儿仰头笑了出来。
笑话,当真是笑话!
她本就是草芥一样的命,却还要向往明珠一样的高贵,是她错付了。
郑婉儿突然有些后悔,想起了小时候的种种过往。
那个时候娘亲还在,弟弟还在,父亲对她的疼爱也超过对郑如儿的疼爱。
她依稀还记得那个高高在上的郑家大小姐,俯身冷冰冰地看着她。
却在她被京城的其他女孩子欺负的时候,郑如儿将她拽在身后,告诉那些人,她这是她郑如儿的妹妹。
她第一次有了可以仰仗的姐姐。
“错了……都错了……”
当初她若安安分分做郑家的庶女,她的娘安安分分的做郑家的姨娘,想必郑如儿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也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吧?”
京中的文吏还是边疆的小将,亦或是翰林院的读书人?
他也许清贫,她却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当家主母。
在郑家的帮衬下也过得不会太差。
她为什么要争呢?
郑婉儿低声笑道:“我怎么那么傻?我为何要争?因为我根本争不得。”
郑婉儿搬来的凳子,这是这个屋子里唯一还周正的家具。
她解下腰带搭在了破旧的房梁上,缓缓踩在了摇摇欲坠的凳子上。
她眼神渐渐有些迷离,穿过了岁月长河,又似乎看到了那个和弟弟在山坡上玩耍的时候。
她那个时候很开心,时不时还有爹爹从京城带好东西回来。
郑婉儿唇角勾起一抹笑,腰带勒过她的脖子,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笑了出来:“那时可真好啊。”
第二天一早,后宫的嫔妃赶到了凤仪宫,给皇后娘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