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与关平简雍落座。
得见对面步骘正阴着脸看着他,庞统朝他和蔼的笑了笑,谓旁边简雍道:“那是老朋友。”
简雍望向步骘,心道:原来此便是以族妹求嫁吴主之人,此上位之道,真闻所未闻。
关平则按着剑柄,随时防备堂周遭险情。
张昭眉眼不抬,拱手道:“闻凤雏先生离荆至此,乃为我江东攻打合淝之事。”
庞统呵呵一笑:“正是!”
张昭乃为江东博弈中获取更大利益,故而知其必做,很多事也得拿捏一下。
张昭抚髯呵呵一笑:“曹丞相势大,坐拥百万之众,更挟天子令诸侯。合淝城坚,张辽善战,且北军习水战久矣。我江东若贸然攻之,一则师出无名,二则粮草难继,后方山越未平,士族人心未齐,恐腹背受敌,非良策也。”
他这么说,乃稍显示弱,自然可以从中提出一些条件。
庞统拱手问道:“敢问阁下是……”
张昭礼貌回礼:“在下长史张昭,字子布。”
“哦……”
庞统恍然点头,面露敬佩之色:“原来是江东张子布先生,久仰大名!”
张昭颔首淡笑:“凤雏先生过誉了。先生才名冠绝荆楚!坊间乃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
张昭故言“坊间”乃言,言外之意就是说这句话不够权威。
“哪里,哪里?”
庞统满不在意呵呵一笑:“我亦闻江东有谚云:‘外事不决问张公,内事不决问周郎’……”
孙权当即纠正道:“公有误,非江东俗谚,乃吾兄长临终有言:外事不决问周郎,内事不决问张公……”
“哦?原是如此!”
庞统惊讶之余,大感恍惑:“那在下敢问吴侯,却不知于江东而言,出兵合淝,算外事还是内事?”
“这……”
一句话,孙权噎住,不知该如何接言。
方知步骘所言不假,这凤雏真不是好对付之辈。
张昭则黑着脸,气得胡子跟着哆嗦。
气氛多少有些火药味。
这时,陆绩冷哼一声道:“刘玄德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履之夫耳,何足与曹操抗衡哉?”
庞统又问:“阁下是……”
孙权轻咳两声,目注群臣而言:“此乃怀橘之陆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