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哥却不一样,他日后却是要做官的,等他回了村,不知多少人赶着巴结呢。到时候我们家挤都挤不进去。”
“我现在这样也是给我们家留个后路。”
这还是金蝉提醒她的,若像以前那样,郑文轩是不可能娶她的。
现在人人都避着郑家,只有她细心照顾郑母,文轩哥定会记着她的恩情,他又是个孝顺的,婶子的话肯定会听。
这些日子,郑母有意无意夸周慧,夸郑文轩,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周母闻言,竟觉得女儿说的有几分道理。
雪中送炭难,他们家此时靠过去,还真是个好法子。
若金蝉知道他们家的想法,定要劝这俩人冷静些,并不是谁都懂知恩图报的。
“行吧。”郑母点头道,“但你记住,守着理。亲事必须他家先开口提,你可不能上赶子往前凑。”
“娘放心吧。文轩哥又不在家,我能怎么样。”
“郑家人也真是的,婶子一个人在家,竟没有一个给她送饭的。”
她不知道,郑家人见有人上赶子去伺候郑母,欢喜着呢,刚好躲清闲。
………
到了半下午,上山的人陆陆续续回来。
金蝉翻检着草药,一个个当场付了钱,少的有十来个铜板,多的竟有三十个铜板。
“他,他这药竟这么值钱。”
“这事提前说过的,药有不同,价格自然不同,抓药的钱不也不同吗。”金蝉笑道,“你们若觉得不合适,也可以把药卖给别家。”
“不用,不用,就是觉得他运气真好。”那人巴拉巴拉嘴,心中泛酸,早知道和人走一条道了。
金蝉又提起和人借工具的事:不然明日就没法收药了。
为了卖药,没有哪家不乐意的。
又是验药又是晾制,金蝉发现,自己也没闲到哪去,她累得腰都酸了,才把事情处理完。
“看来还得请人帮忙。”她怀疑自己一下子把盘子铺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