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猜测,楚夫人这是知道上京的猫腻了。
楚县令能瞒到这个时候,木已成舟,楚夫人只能寄希望于一切顺顺利利。
她笑了笑,不遗余力的夸赞道:“我那表哥确实有几分本事。他学问了得,却不是个死读书的迂腐人。平日里遇事,也不拘泥于书本上所言。听说他还曾游历四方,知晓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表哥还略懂些拳脚功夫……”
楚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忧虑所掩盖:“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我是怕芝芝不懂事,惹了不该惹的事。林公子既有这般本事,定能化险为夷。”
“夫人不用担忧,表哥会处理好的。”这也是金蝉所期盼的。
此时此刻,楚县令正看着一封密信发愁。
信是孔彪直接带回来的。
这次的事,孔彪所知不多,却也猜到和那日事有关,自是越发小心谨慎。
楚县令命他护送楚云枝进京,他就老老实实的干,什么也没多问。
进瞿塘府前,路上也遇到几次小摩擦,他心惊胆战应付,加上林时安的对策,都很顺利的避过了。
因此,他也对林时安也越加佩服,只觉得那读书人的脑子就是好使。
遇到马家人时,他松了口气,想着有堂堂校尉在,还带了两百人马,总算可以卸下担子。
没想到遇马镇仓后,事情更加诡异,竟有暴民敢明目张胆的抢夺县令千金的嫁妆,对士兵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竟还视若无睹。
马镇仓再迟钝,也发现事情不对劲,管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命人将楚云枝请来问话。
楚云枝自知解释不清,用了最粗浅的办法——哭。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哭起来情真意切,哭得马镇仓头都大了。
孔彪作为护送楚云枝进京的负责人,自是被逼问的对象之一。
他被缠得没法,只能找林时安拿主意。
“林相公,可有法子对付那些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