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验谁的尸?”这样的事林时安不是没干过,只是总觉得在金蝉面前提这些的事,显得自己有几分龌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笑道,“那张富贵的尸体不是在衙门停着吗?要验看哪里需要开棺。”
虽然尸体在水里泡了几日,早看不出细致的痕迹,但金蝉若想,那就验一次吧。
“不用了。”金蝉气馁道,“并不是所有毒都能在身体上找出痕迹的。”
林时安不喜欢她泄气的模样:“到底是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你是怕我没本事误了事?”
“我……”金蝉缓缓抬起头,眼眸轻启,目光如水般流淌,最终定格在了林时安的身上,“我是怕找不出证据。”
林时安道:“证据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只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林时安,我若说张陈氏死得蹊跷,你信吗?”
“哦~”林时安皱眉问道,“竟有这事?”
查张家的事,不免会查到村长那次“好心”。
林时安嫉妒的同时,又庆幸金蝉看不上张富贵,若村长为金蝉寻的是个靠谱的人,说不定她早就嫁了。
只是,并未曾听闻张陈氏是被人害死的。
林时安不解,却未多问:“张陈氏死了多年,想要为她昭雪,还真得开棺验尸。只是……”
“不行吗?”金蝉眼中满含期待。
“也不是。想开棺验尸并不难,我命人将她的坟刨了,再找人去县衙报官,借此机会自可顺势验尸。”
“只是……”林时安有几分犹豫,“只是有伤阴德。”
人死如灯灭,以前他不会在意这些。
现在,他死过一次,又活生生的站在金蝉面前,不由得忌惮几分。
他怕吓到金蝉,不敢再提这事,但开棺的事又的去做,怎么办呢?
林时安琢磨了一会,笑道:“不是多大的事,开棺就开棺吧。对了,你有几分把握,那张陈氏是被人害死的?”
“九成。”
“九成?”林时安愣了愣,竟如此笃定,他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验吧。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你可不许做那偷偷刨坟的事。”金蝉紧张道。
“放心。”就算要做,也不用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