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板子挨也挨了,自然不能再讨回来,郑文轩一瘸一拐的出了大牢,远远就看见金蝉站在那里。
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她偏着头目光带笑也不知在和林时安说着什么。
“金,金蝉~”郑文轩下意识理了理凌乱的衣衫,犹豫着向前挪动脚步,可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人将他推开,“哪里来的叫花子,也敢惊扰县主。快快滚开。”
郑文轩认出拦他的是陶飞,就是这人将他抓去狱中,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不过是想故意羞辱自己罢了。
“你……”郑文轩正想质问他,却听林时安平静地道,“陶飞,好了,没事欺负他做什么。”
金蝉也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厌恶,也没有怜悯,仿佛越过他穿透时空一般。
“表哥,我们走吧。”金蝉见他出来,人还没死,也就放心了,她撇过脸对着林时安笑。
林时安有些吃醋,嗔怪道:“怎么,舍不得?还要看到人才放心?”
金蝉笑道:“瞎说什么?我听说他挨了二十板子,想看看伤得怎么样。我这还有他写下的字据,他还欠着十鞭子呢。”
“要是楚大人太仁慈,我就试试手感,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二十板子下去,郑文轩人都被打蔫了,别说打他十鞭子,就是二十鞭,比起来都似挠痒痒。
金蝉将字据递给林时安:“估计也没用了,丢了吧。”
林时安将东西收入囊中:“丢了做什么,说不定哪日还能派上用场。”
郑文轩静静地站在街角,看着林时安和金蝉相携离开,心中酸涩难耐。
他想到高中回村时,母亲提到林时安,当时的他还是不屑的。就算知道林时安贵为骁林卫镇抚使时,他也是嗤之以鼻的。
一个读书人,不以科举入仕,反而去做朝廷的鹰犬,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可现在,他和金蝉并肩而立,偷偷伸出手去撩拨金蝉,指尖和指尖轻触在一起,仿佛牵着月老的红线。
郑文轩越发的难受,只觉得今日的阳光非常非常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