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但相比起来,秦王特意派人交代的这事更重要。
“我不会签的。”房志清硬气道,“我房家没有和离妇,她要想走,那我就休了她。”
“这丧门星,在家不孝顺公婆,在外不知检点,还惹出一堆祸事,带累了我。被休也是她自作自受,往后余生,谁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房志清撕碎和离书,将它丢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仿佛这样才能洗刷自己的冤屈。
衙役冷笑出声:“房秀才你是个聪明人,就该聪明到底。你好好想想,落到今日这地步到底是因为什么?真的只是一张药方吗?”
谁家有那样的娘子——楚家的小姐,和文惠县主又是手帕交——不得捧着敬着。
就算那药方有问题,他跪一跪,求一求,再发誓一辈子对楚家姑娘好,秦王爷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毕竟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楚家小姐乐意,就算有事,秦王也会想办法把他摘出来。
他倒好,害了自家娘子不好生安慰,还大言不惭要休妻,弄两个大夫做伪证,想把一切推到县主身上。
世上怎么有这样的蠢货。
真以为是老百姓间打打闹闹呢。
“快签,不然兄弟们可就上家伙了。”
“我有功名在身,你们敢随意用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房志清红着眼,大声吼道。
衙役笑了笑,并未当回事:“怎么,房秀才自知罪孽深重,畏罪自戕?”
“大哥,这不妥吧。口供还未问出来呢。”一旁的小弟面露异色。
衙役冷哼:“你怎么和他一样笨。知道这事是他所为,将他周边的人一一拿来询问,你说他们一个个都会和房秀才这般不识时务吗?”
“这和离书就更简单。人都死了,别说一份,一百份爷也能给他拿出来。”
说着,他又从身上掏出一份,掷在地上:“想签就快点,想死也快点,爷的耐心不多。”
房志清傻眼了,他万万没想到,这群衙役竟然如此大胆,天子脚下也敢草菅人命?
“我……我……”房志清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签!”
“盖闻夫妇之缘,前世三生修定……致夫妻失睦,恩爱不存……皆吾行止有亏,……”
这毒妇,竟敢把一切推到自己身上。
“楚静舒,我真是瞎了眼才娶的你。你莫不是被那轻狂之念迷了心窍不成?水性杨花之妇,朝三暮四,我倒要看看,离了我,你有什么好下场。”
衙役见他已签上大名,也不废话,上手抓着他在和离书上按下手印。
“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