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房中痛哭,极尽的委屈。
“上次爹爹骂我,怪我不懂事,自作主张,差点给家里惹祸。那现在呢?这次又是我错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这般倒霉,次次都让遇到这样负心男子!”
楚夫人抱着女儿,泪如雨下:“怪只怪我家玉儿命不好,都是那扫把星诅咒的!”
她口中的“扫把星”,自然是楚云枝。
这婚事还未成,楚云枝便几次三番说风凉话,楚适康也和她一起闹,竟然跑到门前羞辱她们。
若不是家里有这样一个和离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离经叛道的丫头,楚静瑜的婚事怎会如此波折?
“够了!”楚适勋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现在他十分后悔,若当初听了楚适康的话,早早寻了下家也没这些事了。
同时,他也庆幸楚静瑜没有嫁入韩家,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
他拍了拍女儿的肩,柔声道:“玉儿,这是爹爹的错,委屈你了。你放心,爹爹会想办法的。”
楚夫人却忧心忡忡:“老爷,西黎特使已上表请求皇上派公主和亲了。玉儿平日里与三公主交好,万一被选为滕妾,可怎么办?”
楚适勋眉头紧锁:“不会的,往日和亲所选的滕妾,不是高门庶女,就是官职不上不下人家的小姐。哪里轮得到玉儿。”
“再说了,皇上也不一定舍得三公主。”
“不是她还能是谁?静嫔娘娘此时还跪在皇后宫中呢。”楚夫人声音颤抖,“两国之事,连公主尚且如此,何况是我们这样的臣子之家?”
楚适勋沉默片刻,咬牙道:“实在不行,就让玉儿为韩毅均守一年。”
“不行!”楚夫人和楚静瑜异口同声地反对。
楚静瑜一想到韩毅均,心中便泛起一阵恶心。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名字再与那人扯上关系,死也不愿意。
正想着,她突然一阵反胃,干呕起来。
楚适勋和楚夫人脸色骤变,楚夫人急忙去寻大夫,口中念叨:“找那知根知底的,绝不能走漏风声!”
楚静瑜气得浑身发抖:“爹,娘,你们竟那般想我?自赏花宴后,我去哪儿都有一堆人跟着,你们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