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风调雨顺,天平地安,在这里住舒心极了。”杜思道。
“如此甚好。”宋知县朗声大笑。
轿内一副其乐融融的氛围,外面却有一干人为杜思操心,尤其是孙平,他来回走动,好不焦急。
“孙捕快,你这样干着急也没用,不如坐下来静一静。”小李在一旁劝道。
“我见那位宋知县不像是个恶人,说不定会帮杜大人呢。”小七也附和道。
“你们都看不出来吗?”孙平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们到了人家的地盘,现下出了人命案子,人家知县大人还没说什么,倒是我们一直忙来忙去,杜大人发觉此案有冤情,执意要参与,这不是在质疑宋知县的判断、争夺他的饭碗吗?”
此言一出,隆化众人恍然大悟,杜雨手中一紧,不禁望向那顶宝蓝色软轿,细看竟是隐隐有动身的意思。
“他不是皇帝的表亲吗?害怕杜大人抢他的饭碗,这说不过去啊。”小七又疑惑道。
“你们到邺城,都不会问问这里的行情吗,年轻…”孙平摇摇头,接着小声说道,“宋知县在京城不知犯了什么罪,本该是要砍头的,却被圣上一道圣旨贬到这里,虽说是个七品芝麻官,可邺城算是个风水宝地,也是个肥的流油得美差。”
杜蘅听得心惊,却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眼下,我们只能希望大人能够全身而退。”
刘洱沉声道,众人一齐看向那顶宝绿色软轿,神色凝重。
轿内,杜思正与宋知县谈的正欢,二人扯东扯西,丝毫不说及秦氏一案。
不知为何,杜思总觉得这位知县大人知道他的来意,只是两人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杜思看着脸色红润的宋知县,突然想到牢里苦苦等待的庄府下人,一股气血直上心头,那句憋了许久的话也从口中说出。
“大人,最近邺城发生一桩人命案子,您可知其中案情?”
宋知县一愣,又笑道,“当然知晓,庄府秦氏被害,本官已将嫌犯全部押进大牢,真凶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