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缅医开始取出钢笔,一点点临摹,刻画,他尽力让自己忽略那些狰狞的针孔,残忍的刀疤。

“佛陀的手纹身少了三个角,胸口的兔子线条不对,兔子只是伪装的纹身,兔子之内线条是新的纹身。”

魏瑕开始指点,修正细节,每一处纹身的描绘,解码,都在这张纸条上,从北花县到毒贩前哨毒村,再到瓦邦,彭家制毒车间,后山种植地,详细极致。

地图在一点点不断修正,改变,出现。

老缅医疲惫擦拭额头汗水,他目光担忧看着魏瑕。

魏瑕虚弱又躺在床上,逞强一样笑了笑:“我没事。”

“老缅医,如果有一天我睡着了,很难醒来,你把这张纸条用防水袋包好,放入我这里。”魏瑕指着胸口。

“塞进我心脏。”

“到时候赵建永同志会把我和纸条送回去的。”

魏瑕声音柔和,一个表皮纹身,一个是藏在血肉里的纸条,畹玎缉毒大队只要能发现一个,他们便掌握了运毒道路。

老缅医眼神惶恐,甚至闪过惶恐和惊惧,他眼神近乎悲恸,想说什么,但魏瑕拍了拍他肩膀。

“嘘。”

“你记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