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为期一周,她每天佩戴八个小时设备,详细观看那个人的一生。

直到魏俜央眼神恍惚,她看着形销骨立的金月埃。

央央在茫然。

我看到了什么啊。

我看到了魏瑕最疯癫的样子,他针孔太多了,可他呲牙笑着,嗷嗷的很,他不像是魏瑕,因为离开哥哥太久了,央央只记得魏瑕意气风发小混混姿态,没见过这种干巴巴的小老头狂傲的样子。

那个小老头嬉笑怒骂,但有时间的时候,这个小老头就去鬼楼天台发呆,魏瑕在天台晃悠着小腿,看着家乡的方向,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就那么安安静静看着,这样就很好,就不难受了。

那时候赵建永在天台下远远看着,背着手,他有时候擦拭泪水,有时候叹着气。

赵建永的声音还在传来:“怎么越来越老了,我的魏瑕同志,你怎么老的这么快,好像一天当成一个月的燃烧,别老太快,我们还要回家呢。”

索吞则是目光担忧:“哥,别倒下,别倒下。”

天台上,那个逆着太阳,佝偻着背的老头晃悠着双腿,他才不在意几十米高,那个老头有时候伸开双手,他的阴影像是一只巨大寂灭的飞鸟,被万事万物拖坠着趴伏于地面,缓缓喘着气仰着头他永远飞不上去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