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干脆刻个闲章,叫‘安天下’好了。”
安琪身体笑的往前一倾,忙握紧了方向盘,说:
“你要笑死我哟。我要的那幅临摹的画,几时能到?”
“今天晚上,我让人托从市政府来这里出差的人带过来的。密封了,说是重要材料。”
“明天我来取。”
“安琪,这事你还是不要太草率,贶老那人听说性格很古怪。连安老、张老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不行的话,我上门去拜访一下他,情况说清楚了,老人家也不会扣着一张画的。”
“是哟,人称‘白虎岭独行客’,不太理人的。那时我家也住在白虎岭那边,同他家是邻居。他是死要面子的人,要外面人说他收了孙越行的画,他会气死的。不过,你要陪我去的话,没有问题,认识他对你有好处。”
闻哲摇摇头,说:
“我要去,就是公事公办了,惹的老人不高兴。”
“哼,你就是放不下你的官架子。”
闻哲哈哈大笑,说:
“在此贵宝地,我这个小萝卜头,哪还敢有官架子?给人端茶的资格也没有吧?”
一路而行,到了拾姹湖畔张克武的家。
今天家里很清静。这个可能是同张克武严禁别人送礼有关系,一般人上门,不带个礼,心里总是过不去。加上张老不收礼,求他出面办事就不好说了。既然办不了事、在不了忙,人家又上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