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春说着,回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态,不也正是在暗笑闻哲,一点基层工作经验也没有,那么重要的干部选任事项,那么草率。

“现在看来,他是故意这样说的,根本没有拿你说的那些当个正儿八经的议案。而且,他是乘机要看看大家表态时的立场。阴险,心机太深了!”

梁家宝一脸的哭相,点点头,说:

“是,他是那么说的。唉,我也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去想想他说话的意思。”

客厅里又是一片沉静。现在大家在想的,是今后如何同这样阴险的书记打交道。

有的人已经在寻思,如果去拜拜闻哲的码头,甚至是就此改换门庭了。

官场无派,千奇百怪。这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在加入之前,要计算利害关系。

这时,书房的门一敲,开了。娄锋迈步走了出来,他在里面已经接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

大家一齐看向娄锋,竟然见他面带微笑、脸色红润,完全不是进去接电话时的一脸的阴沉。娄锋从赵萌春手里接过茶杯,一口干了,赵萌春又续了一杯,他又干了。才接过沈一剑递来的烟,在沈一剑的打火机上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瞬间吸掉三分之一,然后长长的吐了出来,像把什么瘴气吐掉。

“特马的,你们这些鸟人!一点也沉不住气,别人放个屁,你们当打雷接。真是没卵用!”

娄锋说着,在客厅里来回踱了几步。

赵萌春嗔道:

“哎呀,究竟有什么消息嘛,看你装神扮鬼的样子,急死人!”

娄锋笑道:

“从省里来的,有三条消息。”娄锋的脚步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停下,大家目光随着他的移动,都屏住了呼吸。

“第一条,程元波在看守所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