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有谢沉胥在,轮不到自己去喂江凝喝下。
喂江凝喝完药时,抓捕赵廷归案的翟墨从外面走进来,朝谢沉胥禀告他的下场。
“他若是不肯招出魏向贤剩下的党羽,就告诉他,让他尝尝九重天的滋味。”
见到江凝躺在床榻上是因赵廷而起,谢沉胥心中就燃起阵怒意。
“卑职明白——”
翟墨知道他担忧江凝,想跟她独处,便没敢在他身边多留,话说完后很快出了他屋子。
傍晚时分,处理好伤口的陆谦来到谢沉胥面前,他过来无非是还想同谢沉胥认错。
谢沉胥并未有怪罪他的意思,他告诉陆谦,接下来这几日他要好好陪着江凝,朝中的事便不能太过费心,让陆谦多留些心思,还有之前他举荐的那几位贤能之人,也要再多加留意。
此次谢沉胥有心对朝事松懈,便是想看看他们有没有治理朝事的能力,又有多大的能力?
陆谦听完后,再与他多说了几句,便赶忙出了屋子。
夕阳霞光映照到窗柩上,洒落到屋内时,江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看到谢沉胥紧握住自己的手,她漾开唇角,静静看着谢沉胥睡得安熟的这副样子,并未打算惊扰他。
直到谢沉胥不经意醒过来,才发现江凝已然醒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惊喜地问江凝,紧握住她的手半刻不松。
“就醒了一阵而已,见到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江凝眼里满是温柔。
“饿不饿?”
她回来后还未吃过东西,此刻已经入夜,谢沉胥心疼地问她。
“嗯。”
江凝点了点头。
谢沉胥将采荷叫进来,叫她下去准备东西给江凝吃,还嘱咐她要注意些,千万别端些油腻的膳食上来。
“为何我不能吃油腻的膳食?”
江凝眼里透着不解,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然怀了身孕的事。
“一会儿告诉你。”
谢沉胥宠溺地刮下她鼻尖,给她卖了个关子。
江凝满脸疑惑,直到见采荷端上来的膳食都是对怀有身孕之人极好的,她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