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陈毅特意看了眼桑榆。

“关键在于，那个陶子说，他是跟我的。”

“跟我的？呵呵。”

陈毅笑了笑。

“我的名声都传到抚江来了么？桑榆，你之前是抚江人，听没听说过，聂新荣？”

桑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陈毅又问：“那雪城聂家呢？”

“也没听说过。”桑榆回答。

“是啊。”陈毅长舒一口气，“雪城聂家，这在雪城纵横了数十年的老牌家族你们都没听说过，而我陈小刀，不过是才拿下雪城，名声就传到抚江来了？”

“甚至连金俊峰那种角色都知道我？”

“曾经有个叫严江的警官给我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时我没太在意。”

“后来，我吃过了这样的亏。”

“如今有人给我扣帽子，这是想要搞我啊，我如果只在雪城跟申斯克，那无所谓，但如果让外面的人感受到了我的威胁，那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不管抚江还是什么地方，一些大大小小的地头蛇，关系错综复杂到我们谁都想不到，说不定就有哪些手眼通天的人，这是有人暗中捧杀我，想要给我树敌。”

“可我呢……”

陈毅摇头叹息。

“我又不能双手一摇，说我没什么想法，我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让你做那些，无非就是立人设。”

“你从申斯克市回去之后也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在雪城听说过我的事吗？”

桑榆点点头：“听说过，很多人都谈论你的事迹。”

“哦？”陈毅降下车窗，感受着微风拂面，“那你说说看，在那些人嘴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桑榆张了张嘴，在思考着。

“没事，你随便说。”陈毅开口，“听到什么就说什么。”

桑榆这才点了点头，偷偷看了眼陈毅，又连忙将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