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了。”于大章摆摆手：

“你的水我可不敢喝。”

他之所以将谈话地点选在这里，是想让应雪莲更好地配合交代。

熟悉的环境会让人有安全感，有助于她集中注意力。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于大章还是希望能给她些优待的。

两人落座后，应雪莲端起水杯，轻抿一口，随后抬头看向于大章：

“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于大章答应得很痛快。

既然不是正式的审讯，他倒是乐意满足对方的好奇心。

他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

“你真的是博士吗？”

应雪莲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刚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对很多事情都一窍不通，甚至连一些最基本的专业知识都不了解，这让我怀疑你是个冒牌货。”

顿了一下，她忽然话锋一转：

“但奇怪的是，每当我教给你一些知识时，你总是能够迅速地理解并掌握，而且还能立刻将其运用到实际工作中去。”

“如果没有扎实的专业知识作为基础，想要做到像你这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我觉得矛盾的地方。”

应雪莲的眉头微微皱起，继续说道：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仅仅只是几天功夫，你就能独立工作了。”

“哪怕是真正的博士生来了，恐怕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你这样的水平。”

最后，应雪莲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于大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

不但问了，还分析得这么透彻。

这还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我是读警校的，但在我眼里，你们那些知识简单易懂，毫无难度可言。

真要是这么回答了，应雪莲也不能信。

“那个……”于大章犹豫着说道：

“有没有可能，我是天才？”

“天才？”应雪莲嗤笑一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能念到博士的，哪个不是经过层层筛选，一步步考上来的。”

“这一路被淘汰的天才就不计其数，在学术圈里你谈天才，简直可笑。”

也不一定，无论哪个圈子，都少不了欺世盗名之辈……于大章在心里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