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素女门，在哪？”

“不如，带我去坐坐？”

许缺鬼使神差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

那张与记忆深处高度重合的脸，让他那颗早已坚如神铁的心，泛起了一丝波澜。

“啊？”

白衣女子素女明显愣住了。

她抬起清丽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许缺。

前辈……要去我们素女门？

她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毕竟，素女门向来不喜与外人往来，更何况是来历神秘，实力恐怖到如此地步的男性强者。

可一想到对方刚刚才救了自己的性命，那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前辈……这……”

素女贝齿轻咬着红唇，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不欢迎？”

许缺眉头一挑，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代之的，是那股熟悉的，玩世不恭的邪气。

“救了你一命，连口茶都不给喝？”

“你们素女门，就这么不懂待客之道？”

遁天梭上。

九天玄女和西王母并肩而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这个叫素女的女人，有些不对劲。”

九天玄女秀眉微蹙，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她的道韵，很驳杂，像是……用无数种不同的气息强行拼凑起来的。”

“华而不实。”

一旁的西王母，凤眸微眯，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她的气息，如同无根的浮萍，看似强大，实则空洞无比。”

“此行，恐怕不是什么善地。”

这位上古女神，活了无数纪元，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

“许缺他……”

西王母的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九天玄女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放心吧。”

“这个混蛋，虽然无耻下流，但什么时候吃过亏？”

“他心里，门儿清呢。”

话虽如此，但九天玄女的眼神，依旧紧紧地锁定着远处的许缺，充满了警惕。

陨石带中。

面对许缺那略带压迫性的目光，素女的心，乱了。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了。

“前辈说笑了。”

“您是晚辈的救命恩人，素女门自然是扫榻相迎。”

她的脸上，重新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许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辈，请随我来。”

“这才对嘛。”

许缺咧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素女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为他指引方向。

三人很快回到了遁天梭上。

当素女看到船舱内两位风华绝代，气息丝毫不弱于她的九天玄女和西王母时，瞳孔明显地缩了一下。

但她很快便掩饰了过去，对着两女，盈盈一拜。

“素女，见过两位前辈。”

九天玄女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西王母则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走吧，别墨迹了。”

许缺催促道。

“去你们素女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跟仙境一样。”

在素女的指引下，遁天梭化作流光，朝着宇宙深处的一片未知星域，疾驰而去。

越是靠近，周围的景象就越是秀美。

一颗颗充满了生命气息的星辰，点缀在星河之中。

仙气氤氲，化作了肉眼可见的七彩祥云。

甚至能听到一阵阵悦耳的鸟鸣与潺潺的流水声，在冰冷的宇宙中回荡。

“好一处洞天福地。”

许缺砸了砸嘴。

可他的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

太完美了。

这里的一切，都完美得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