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人,就因为他是状元,就因为他爹是兵部大臣,就在这儿捧他的臭脚。
适才念的那几句,算什么好诗?
杨廷鉴越想越不忿,笔下一蹴而就,一首诗已是写完。
“杨兄大才,这么短短片刻就写好了?在下就不成了,自小不会写诗,还在科举不考这个,要不然啊,我定然是要落选的!”袁志举着毛笔迟迟未落,最后在纸上留下几滴晕开的墨汁便收了笔,摇着头兀自叹息。
放下笔后,袁志探过头去,读道:“龙鳞日暖御沟新,谁解长安局里人?三策已平辽海戍,五陵犹困洛阳尘。书生敢议麒麟阁,圣主何须虎豹臣!若使当时用贾谊,早令黔首颂皇仁。”
袁志念的声音不轻,阁中不少人都听到了他这首诗,面上神情俱是不大好看。
“他胆子也太大了,还没有任命呢,就敢指点朝政。”
“指点朝政倒没什么...”侯玄汸轻声道:“他这诗中的‘虎豹臣’可犯了忌讳了!”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虎豹臣”说的可不就是锦衣卫,明面上是说锦衣卫如虎似豹为非作歹,实际上却是对陛下任用锦衣卫的不满。
“哎呀,杨兄啊,这诗可留不得,再被锦衣卫拿去,你这功名还要不要了,快快快,我来给你毁了,真是要了命了!”袁志一把抓过杨廷鉴桌上纸张,揉散后塞进了衣袖之中。
杨廷鉴此刻酒意更是上头,且抒发了心中郁闷之后,哪里还管旁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拿着酒杯只顾往口中灌酒。
人生能得几回醉,能醉一回是一回,何况还是如此美酒!
没关系,这次馆选自己定能考中,待进了翰林院,早晚也能做上个大学士,进而入得内阁,届时,张煌言还是得朝自己低头呐!
“不管他!”侯玄汸收回视线,继续看向钱棻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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