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黄道周也好奇看去,这个时候禀报,难道自己提的这份名单有问题。
“臣听闻属下禀报,这个杨廷鉴并未吸取教训,仍旧狂妄自大,这便算了,可他竟然在诗赋中抨击朝堂不公,更说陛下任用‘虎豹之臣’,如此话语,是大不敬!”
黄道周脸色一白,当即问道:“是何时作得诗赋?翰林院对于他们提交上的文章诗赋俱是仔细看过,并未有此不当之言?”
骆养性躬身,“不是提交的这些,而是他在诗会上当场做的一首诗!”
“这...骆指挥可别是道听途说...”黄道周继续道。
骆养性摇头,“臣岂敢欺瞒陛下,自然是调查过才会禀报...”说罢,骆养性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呈上,“陛下明鉴,这些俱是那日所有新科进士所作诗词。”
骆养性已是将杨廷鉴的诗词放在最上面,朱由检一眼便能看到,黄道周趁此朝骆养性问道:“他还写了什么?”
“你看!”朱由检已是看完,命人将这首诗拿给黄道周,而后又继续看其余人写的,只不过其余的诗作俱是规矩,并没有人再写一些大逆不道之言。
黄道周此刻心情复杂,也真觉得杨廷鉴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谁解长安局里人...”这不是暗讽朝廷无人识才,自比“洞悉时局”的智者吗?
“三策已平辽海戍...”更是将辽东战功轻描淡写,暗示若他能上他也行,可要知道,平定辽东,不止是辽将,多是陛下决策啊,他这么写,岂不是说自己比陛下还要厉害?
“虎豹臣”三个字,更是将锦衣卫得罪了个干净啊,难怪骆养性会在这个时候禀报陛下。
“若使当时用贾谊”,他自比贾谊怀才不遇,说陛下和朝廷“用人不明”啊!
糊涂,当真是糊涂!
他这一首诗不仅狂妄过了头,更是藐视朝廷、藐视天威!